你,拖她就走。她哎哎看那男生,那男生有點呆,沒追上來,她便被他拉走。他似乎都是氣,抓她的手很重,走得急,她都要跌倒,她抱怨,他不理。最後到4教後的桃林中,將她的手猛一放,她一個趔趄,他攔住,忽然擁住她。她心狂跳,看他眼裡,點點都是火星。瞬間,他的吻下來了,很笨拙,但是很用心。一會後,他說:語聲,不要和他在一起。我喜歡你。
就這樣開始了。
很樸質的愛。
猛見到她,他的目光些些的不自然,但迅速,回覆陽光。揮手,很自如地介紹給他的妻子:我的朋友,文語聲。我請她來的。又說:語聲,你進去坐,隨便找點東西吃。
語氣溫和,彷彿她就是他邀來的朋友。她怔在那裡。
儀式開始前幾分鐘,他找到她,將她拉到外面,明媚的風光不在,臉色現出無奈和痛楚,他說:對不起,語聲,會很快,你要知道只是交易。
她恨不得扇他一耳光。沒有那麼做。
他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不是麼?
她覺得枯寂。他卻執她的手,說:過些時,我會告訴你全部。現在,我只告訴你,我的心裡除了你沒別人。
在自己的婚宴上,對自己老婆以外的人說愛,多麼諷刺。
她抽手,忽然笑,說:你不知道你這樣多無恥。完全顛覆了我對你的印象,你要說愛上別人我還能忍受。
他說:情形就是這樣,我不欺騙你,也不欺騙她。
然後他又羅嗦地關照她照顧自己才走。
她看完了他們的儀式。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他淺笑。水晶燈的光澤很像初遇時趴在他身上熠熠閃光的夕暉。只不過是更加的璀璨而虛幻。
如果沒有遇見。多好。她不會這麼痛。因為愛了。這份水晶一樣易碎的感情,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天長地久。
跟馮至鳴做愛的時候,她無法確切知道是什麼感覺。是報復嗎?是發洩嗎?是要徹底地揉爛一切告別一切嗎?
她選擇了極端的方式。
她珍愛她的貞操。跟陳劍8年,很多意亂情迷的時候,她都守住了最後的防線。她要婚姻的,她只想把自己交給她的丈夫。朋友都說她保守,她也覺得。兩情相悅,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氣氛下做合適的事,沒什麼不好。但是她一直古典地嚮往洞房花燭夜的純粹。
陳劍拿她沒有辦法,說,好了好了,我忙過一陣就娶你。
結果他一直忙,而她研究生畢業因偶然的機緣去了北京,自後,兩地分居,婚姻就一直是懸在口邊一直要做卻一直抽不得時間做的事。她有時想他真那麼忙嗎?
現在,她忽然明白,婚姻遠不是男歡女愛那麼簡單,可以換很多東西。不是麼?
她主動的。喝了酒。有點醉,但這種微醺的感覺很適合做。
兩個身體似乎一點都不陌生,像老朋友一樣擁抱、婆娑,滾動,切合。心靈逐漸被升騰的熱情遮蔽,迷失。
雖然是第一次,但她沒想象中的疼。曾聽閨蜜講過第一次的經驗,據說很疼,也無快感可言。可她居然如魚得水,興奮,甚至高潮。因為陌生,她甚至並沒妨礙自己嘴裡發出的那種現在想來也覺得非常羞恥的聲音。
只是結束後,她覺得好一陣的空茫。莫名其妙就交出了初夜,最珍貴的東西。
床單上並沒有血絲。她有點欣慰,她不想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就當她是個放浪的人好了。
第二次依然很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放浪。也許是吧。據說女人身體裡有個小獸,她想她是把它放出來了。
但是,也該回家了。再也不會。
3
外面落雨。馮至鳴發現自己又開始想念那個女子。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