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兒子,他一手創的天下不都為我們馮家準備的嗎?想到這點,我就開心。父親居然真哈哈開懷笑了。
馮至鳴這會覺得生意場上浸染過的人無人不卑劣。只有赤裸裸的利益,沒有感情。或者說感情全為利益開路。所以,陳劍不算卑鄙。自己跟史家的聯姻只有更卑鄙。
便更加無法忍耐。
他手握成拳頭,恨不能砸到桌子上。
憋了良久,他說:我最近在物色新的投資人。也在加強與銀行的公關。
父親忽地站起,起得太急,身後的椅子哐啷晃了一下。他指著至鳴說:你給我聽著,你要動分手的念頭,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怎麼收拾?馮至鳴心裡凝出一簇冷笑。小時候是打。沒頭沒腦的打,他的身上現在還有很多少年時留下的傷痕。長大後,仍是暴力為主。押解去國外唸書,他身邊永遠有保鏢,不是保護他,是監視他。直到他終於絕望,停止對自由的追逐,才恢復自由,只是這個自由也只是模子裡的自由了。
那麼,現在,還能怎樣?監禁?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