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但因為文小姐不是正式員工,沒有登記她的聯絡方式。
他沒有說話。手支著額。一陣後,他將票緩緩撕了個粉碎。順手一扔,漫天的紙屑,紛紛揚揚,正如碎裂的愛情。
30
10多個小時的行程,語聲幾乎一直處在昏沉狀態。想睡來著,但是睡不著,說不上是興奮還是緊張,抑或還有一點茫然,留給這個陌生國度,也留給未知的旅程。
她必須見他。除了想念,實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回應。所以,明知這次赴美之旅很尷尬,她也厚著臉皮來了。
陳劍幾乎一直埋頭在看材料。有次轉過頭,看蜷縮的她,說:需要借你一個肩膀嗎?
她說謝謝不用。
他說知道你會拒絕的。語氣有點自諷。很快低下頭去。
她微微嘆口氣,拉他,說:你,能不能接受別人。在我看來,史若吟和方圓都很不錯。
他點點頭,臉上有淡淡的笑,說:很不錯。是,可以接受,也可以關懷。只是,心,只有一顆,付出後不會再有。
“你太固執了,那是與自己過不去。”她低聲說。
他說何必再提。你有你的原則,我有我的堅持。說得強硬,最終還是露出惘然。再度把視線投向了手中的資料。這份資料他研究了很長時間,但是他會把它嚼到稀巴爛,以求萬無一失。
“你歇一下。”過一陣,她說。
“垮掉後,有充足的時間歇。”他說得有點負氣。她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仍有那麼一點點難過。
快到舊金山的時候,語聲從舷窗俯瞰西海岸,一律是積木一樣的造型: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建築,蔚藍的海濱美景、裝飾精美的摩天大樓……飄著輕紗樣浮雲的天幕下,這裡的一切新奇得像一個童話世界。
“這個是不是金門大橋。”語聲指著探出薄霧的鋼塔說。她記起馮至鳴說過他曾想在此地自殺。
陳劍說:大概吧。你累不累?他注意到語聲的臉有些白。
“還好。金門大橋是死亡之橋對嗎?據說,在這裡自殺的人很多,因為站在這樣氣勢磅礴的橋上會令人產生某種超世的幻覺。”
“有時間我帶你去玩。很快就到了,待會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覺。不過恐怕很難會睡著。有16個小時的時差。”
“不要緊。”語聲笑一笑,知道陳劍關心她。
下榻在矽谷一家酒店。SK的總部就在這裡。
時間才到當地的清晨時分。朝陽正在爬山,東邊紅彤彤的,映在人群與建築物上,有些老電影的模樣,流光溢彩。
“天氣真好。”語聲看著粉色的霞光和蔚藍的天由衷說。
“聽說昨天是大霧。舊金山天氣很難捉摸。”陳劍說。
他們一行五人,另還有他的幾位手下。
吃了點東西,語聲早早休息。
頭昏沉,倦怠之極,睡眠卻沒有如願降臨。
大概是因為要見馮至鳴的原因吧,陳劍跟她說過,馮氏總部離此地不算遠。他見到她會什麼反應呢?她止不住興沖沖猜想:難以置信,還是興奮莫名,一個多月了,他瘦了還是胖了,灑脫依舊還是……哦,MY GOD,還是沒收掉我的胡思亂想吧,省得明天長個熊貓眼讓他取笑。
黃昏時分,陳劍敲門給她送晚餐。
“吃完接著睡。”他說。他心很細,知道她此刻根本懶得出去吃。
正要走的時候,語聲叫住他。
“你們明天要跟律師洽談?”
陳劍點頭。
語聲低聲說,我明天想去找他。
陳劍說: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能不能等我把事情處理一下。
語聲說,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