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巴巴地把菜夾了又夾,直到後來,他才說真話,說,饒了我吧,每次都是想著不傷害你幼小的心靈才勉強吞掉的。她也不惱,因為在他的鼓勵下,她的烹飪技藝已經越來越高超。
飯後,她看碟,他對了電腦加班。他總有很多事。她都不理解怎麼別人都很閒他卻忙得像陀螺。經常雙休日也沒得閒,他們還在逛街,一個電話來,他就必須趕回公司。
長久,她也就知趣,不拉他出去。總是在愛之巢,看書看碟,做飯洗衣,等他回來。她從來不知道班上公認難纏的文語聲也可以這樣賢淑的。
晚上,有時候共眠,他有想法。她不讓。他也體諒,因她還是學生。卻也經常吻得意亂情迷。噌噌冒火花而不能熄滅。那種感覺實在難熬。
她看他沮喪,就笑。他說你還笑,再笑,我不管你。她說,那個有什麼好的。他說當然好,我們可以成為一體嘛。有什麼比兩個愛的人交融好呢。她臉紅,說那想起來很噁心。
忽然,她就想到馮至鳴。
沒有跟愛的人交融,卻給了一個陌生的人。
沒有心的融合,可身體照樣融合得好。她有很長一段時間認為,性是獨立於愛的。因著此,她也從未想起那個人。她的觀念中,跟誰做大概都會有這樣的結果。
有時候,為自己當日的衝動很後悔。但是,怎樣呢,給陳劍嗎?想到他和方圓在一起,她的氣又出來。愛是佔有,身心的。於是,她就恨恨地說,陳劍你活該,這是對你的懲罰。生完氣,卻又索然。就是這樣,她發現自己一會冷一會熱的。連自己都無法把握自己。
因為恐懼,怕自己的愛使自己活得越來越卑瑣。所以想離開。
將馮至鳴的文章寫出來,交到主編那裡。主編收下,說:行啊,這麼棘手的事也被你搞定了。我們的語聲還很厲害啊。
主編是位0多歲的女性,幹活麻利,風風火火,當然脾氣也很暴,但對語聲卻一直很賞識。
語聲心想,那是用身體攻下來的。卻笑嘻嘻說:那就加獎金吧。
沒問題,雙倍。主編也爽快。
語聲躊躇了會,說:我,有個事跟您商量。我想做完這個月就辭職。
主編吃了一驚,不做得好好的嗎?難道有更好的去處?
沒。語聲說,私人問題。想離開北京。
主編抬頭開解:有些事情嗎,發生的時候覺得天要塌下來,實際上過後想想也沒什麼,一時衝動付出太嚴重的代價,就不值得了。如果有更好的去處,我可能還能考慮。
語聲沒說話。
主編說:再想想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友秦心端了餐盤湊上來,說:哎,聽說你把馮大公子拿下了,用什麼手段啊。
美色。語聲不動聲色說。
哦,秦心噴飯,上下打量,就你?人家身邊漂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怎樣,是不是如傳說中的帥?
還過得去。語聲無精打采。
什麼叫還過得去。比你男朋友怎樣。秦心尚不知她的情變。第一次看到陳劍的相片,秦心是徹底的呆。說:你也不咋地,怎麼能搞到這麼帥的男人。她那時很得意地,嚷著,帥吧,天下第一帥,屬於我文語聲。秦心往往撇嘴,沒見你這樣厚顏的女人。陳劍到京後,請語聲一干朋友吃飯。那幫朋友又徹底服。因為陳劍不僅帥還溫柔體貼,不僅溫柔體貼還滿腹錦繡,被他們譽為世紀末最後一個好男人。語聲便又時不時吹噓,世紀末最後一個好男人屬於我文語聲。但是現今,真正是欲哭無淚。同事們卻還無一人知道。
說不上來。語聲悶悶回。
哎,你怎麼了,最近看你精神不振作,陳劍不到北京了麼?你們吵架啦?你脾氣有時太倔,偶爾也要讓讓他嗎?你看他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