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穿著睡衣。在賓館的園子裡躑躅。冷得不行,卻又不敢回去。
躊躇了幾下,去服務檯借電話打。
打給誰呢?她猶豫又猶豫。第一個浮起來的人她迅速滅掉了,因為愧疚。然後試著撥了秦心的號。
秦心聽得她聲音,一下嚷嚷起來:你這傢伙還記得我啊,都以為你與我們恩斷義絕了呢?
體諒我嘛。我也沒辦法。別生氣了啊。語聲哄。又說,幫個忙,我現在昌平,你來一趟好不好,我這地打不到車。大略把自己受騷擾之事說了說。
現在?秦心叫,這麼晚,打車去郊區很危險的。
借一輛嗎?老羅有車。
我想想辦法。
那我等你。
放下電話,語聲就坐在大堂等。心裡亂糟糟的,就這樣拋了這份工作走了?合適麼?可不這樣,怎麼去面對他?她做不到坦然自若,即便厚顏跟回去了,恐怕以後那小鞋也夠她穿的……
風從開著的大門堂而皇之地游進來,然後一頭扎進她單薄的睡衣,與她肌膚來個貼身擁抱。冷得刺骨。她哆嗦了一下,只有抱緊自己再抱緊自己。
等了差不多有一萬年,秦心還未到。她焦躁起來,準備到門口張望。
剛步出門,整個人徹底呆住。真是活見鬼了。迎著她走過來的人,居然是馮至鳴。身姿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