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也開始去學做飯。儘管我覺得很沒必要,但是他說你做的飯很好吃。我學會每天去關心他,給他電話。他無論事多事少,總能很溫和地回答我。這我就滿足了。我不管他出於禮節還是真心。有什麼活動,我會盡量爭取跟他一起出席,我喜歡跟他在一起,心很靜啊。女人是為愛生的。她註定是情感動物。
“你是不是想問我,對馮至鳴的感覺。不錯,是很迷醉過的。你也認識他,你知道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讓人發癢,昏頭昏腦就想往陷阱裡跳。跳死了,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迷醉和沉淪吧,那不是愛。是誘惑。我也不想再想他了。曾經傷心過。但更多隻是為自尊吧。”
史若吟停下,臉上流竄著複雜的表情,無奈與甜蜜,希望與絕望混於一體。而語聲百感交集,一句話都說不出。
史若吟又嘆氣,說:他離了婚一直在等你。工作閒暇,他都用來找你,或者回憶你。你們的相片我看過了,很甜蜜啊,有次我偷偷拿了,想燒掉,最終沒有,燒了相片又燒不了他記憶裡的你,哪怕你再不出現呢。我有時挺複雜,有次,他喝醉了,他說:我怎麼又喝酒了,她不讓我喝的,我怎麼又讓她傷心;可是,我不喝我難過啊。那時候,我真想把你找到,逼迫你嫁給他。幹嗎傷害人家啊,你有什麼理由嗎?就因為他愛你嗎?不錯,他錯了,可是痛苦成這樣了,懲罰也夠了,除非你不愛他。可你不愛他你真不配他愛你啊。可是,你怎麼辦呢,我問我自己,他結婚了,你呢?我不知道,我心思煩亂。現在你就在我面前,陳劍為了你破天荒地垮下了,因為不能忍受你跟別人在一起。我跟你說,我也不知道我要你怎麼樣?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痛苦,我不想他痛苦。可我無能為力。
語聲低著頭,慢慢生出一點點震撼。她抬起頭,定定看她。
她自嘲地笑了笑,說:我不偉大。只是愛從來讓人卑賤。或者缺什麼要什麼吧,我有錢,我從不把錢當回事,可沒愛,所以愛起來一般比較瘋狂。你呢?你怎麼看待愛。
我?語聲愣愣看自己,說,我一直很自私。丟不下,要不了。折磨自己折磨別人。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愛。我很不好。
突然心重重一擊,猛地站了起來。史若吟驚愕地看著她。
她說:我有點事。一會上來。
便匆匆奔跑起來。
她必須給馮至鳴一個電話。他聯絡不到她會著急的。她待會一定先去買個手機。
找到一個可打公用電話的小賣部。她撥了他的電話號。
他接了。
她說,你有沒有找我?
他說,幹嗎呼呼喘氣?做賊心虛?剛打家電話你不在,老實交代,是不是會老情人了。
“你別胡思亂想。陳劍昨天昏迷,史若吟找我去。”
“恩。”
“恩什麼?”
“還有呢?”
“哦,難道每句話都要向你彙報?”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必要。我光明正大。”
“好了,光明正大。晚上等我,我有禮物給你。”
“禮物,什麼禮物,不會告別禮吧。今天可是第5天哦。”她跟他開玩笑。後來,她屢屢為自己這句喪氣話懊惱不疊。
“好好轉轉你的笨腦袋,猜去吧。哦,我爸找我了。晚上見。”他輕柔地掛下電話。
她給自己一個燦爛的笑,感覺心裡跟外面的天一樣明媚起來。
步履輕盈地回到病房,看到房門開著,陳劍已醒,居然坐在床上看資料,他的助理來了,正在旁邊作著解釋。
“現在就工作了?”語聲站在門口說。
陳劍抬起頭,衝她笑了笑,說,不要緊了,血糖都已恢復。明天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