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笑,她的笑很突然,也很好看,有些嬌憨,他愣了下。
她點點頭。
他們在角落找一個位子。
放下包,她說:我想吃點東西。也不待他回答,起身去取了些點心。又要了酒。
坐回位置,她看他在注視她,說:看我像混進來吃白食的?
他笑一笑,沒回答,旁邊有窗,他開啟,說:介不介意我抽菸。她直接說:介意。埋頭吃。兩三口後,她忽然停住了,愣愣看吃食,眼中忽然有淚。他心裡莫名一緊。很奇怪的黏糊糊的感覺。他說:你是男方的客人?
她沒說話。喝了一口酒,又嗆了。他又將紙巾遞給她。她也不擦,又喝,好似並不擅長喝,卻硬要將自己灌醉。與陳劍有關?他想。
她喝完一杯,臉色粉嫩,非常嬌豔。他覺得這女孩雖談不上漂亮,卻自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奪人魅力,跟他交往過的女人全不一樣。
她趴桌上,眼睛迷濛,似乎想睡,又似乎心事滿懷,竟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過一陣,她才似恍過神,朝了他又突然笑,紅豔的臉上迷離的笑,讓他的心不由動了動。她說:對不起啊,那個,我今晚不想採訪,能不能給我一個電話。
他躊躇。
她又笑,也沒失落,手虛虛比畫了下,說:算了。我其實一點都不想採訪你。
他掏出名片,說:有筆嗎?
她歪頭看他,而後從包裡取出筆。他在名片上寫下自己的私人電話,遞給她。這個電話,除了家裡人,誰也沒有。莫名其妙,他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
在後來一而再的追懷中,他發現在與她交往的最開始他就處於被動地位,這奠定了他今後痛苦的開始。
她接過名片,渾然不覺重要性,順手塞進包裡,亂塞的。而後說:給我拿點酒好嗎?
他說:你其實不能喝。
她說:想喝。他不讓喝,但我想知道醉後是什麼感覺。
他不知道她說的他是不是陳劍,招手要過酒。
她喝。說:你走吧。
他嘲諷地笑,說,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還沒有被人這樣戲耍過。
她說:是你叫住我的。但是也別計較了。我此刻一點不想說話。你做你的事,謝謝你。
便又專心喝酒。喝一點,趴一會,又喝。她在她的世界中,他一點都走不進去。坐了一陣,他覺得煩躁,出去抽菸,回的時候,被父親拉去應酬,他發現自己還惦記那個女孩子,時不時往那個方位瞅一眼。看陳劍倒似什麼問題都沒有,談笑風生、意氣風發。不禁想那個女子和他什麼關係?又覺得自己真是無聊透頂。
不想去那邊。但場面上造作的應酬比被那女子輕視更令人無可忍受,他還是去了。
女子似乎喝多了,正摸了頭,踉踉蹌蹌往出走。他看了她走,一陣後,幾步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臂。女子甩他手,說:幹什麼?卻站不直,他說:突然想做好人,送你回去。她大著舌說不——用。他沒說話。
脅持著她到車庫,將她推入車。他開起來。
過會問:住哪裡?
沒有迴音,她已經睡著。在二環繞了半天,他開回自己住處。
將女子抱起來,她身子很輕。紅紅的臉上有柔軟的笑。他心又一動。
給她脫了鞋子,放在床上。空調有點低,他給她搭上毯子。而後自己沖涼,看一會檔案,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下。
睡前,去臥室看她一下,她已把毯子踢了。低腰的牛仔褲和T恤間露出一截小蠻腰,盈盈一握,有一種純真的性感。他想了想,去衛生間拿了毛巾上前給她擦臉。她的臉燒得厲害,他想擦一下她會涼快一些。
擦的時候,她嗚了一聲,別過臉,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