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醫?”在翟臨夜被丟入房間的那一剎那,翟臨夜也看到了躺在床上,正在沉睡的司如影。翟臨夜有些詫異不解,視線來回在鍺天予與司如影之間。
“她中了毒,你看看能不能解。”鍺天予望向司如影,神色又多了幾分憂鬱。
“女神醫中了毒,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我這個半吊子,我看,我還是知難而退的比較好。”翟臨夜悻悻而道,神情說不出的‘痛苦’。
聽到翟臨夜的這句話,鍺天予的神色,在瞬間變得更為黯淡。他早也知曉,翟臨夜的醫術並不高明,他怎會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看著鍺天予的神色變化,翟臨夜倒是又開了口。
“不過,我雖然是個半吊子,說不定還能幫上一點小忙。我可愛又迷人的女神醫,怎麼能一直這樣躺在這裡。”翟臨夜鳳眼微挑,躍躍欲試。
“我得事先告訴你,我這種半吊子的醫術,只是將人醫不死,但同樣也醫不活。”翟臨夜事先對鍺天予說道,是鍺天予將他拉來,硬要他醫治司如影。若是醫出了什麼問題,鍺天予可不能找他。他這條小命脆弱的狠,他還想活久一點。
“試試吧。”鍺天予要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也不會寄希望於翟臨夜身上。此刻鍺天予的心情已跌落到了谷底,吐出這三個字,到最後,聲音已淹沒在了唇中。
看了司如影的情況,翟臨夜也不敢再用剛才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
此時此刻,時間過得便是越發的慢,鍺天予緩緩走到床邊,望著窗外的景色,似著舒緩自己的情緒。但是,沒有看著司如影,鍺天予發現自己的情緒,遠比之前還要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翟臨夜拔出了紮在司如影脖子與手腕處的銀針。房間中的氣氛陡然改變,鍺天予的視線也迅速從窗外拉回,緊盯住司如影。
“呵呵,那個,”翟臨夜看了看手中的銀針,再看了看鍺天予,說話的語氣十分猶豫,“我現在看著,好像沒什麼用。果然,女神醫的招,我這個半吊子是用不來。”
“呵呵呵,不過,至少我也沒讓情況變得更壞。”翟臨夜單手捂了捂額,半遮住了自己此刻的表情。“事先我已經說過的,所以,冀王爺應該沒對我抱多大希望。”
但是,鍺天予此刻的這副表情,實在是有些滲人。
“我說呀,冀王爺,這是我的女神醫,又不是你心心念唸的心上人。怎的你露出的這個表情,比我還要痛苦。”翟臨夜的表情越來越帶著幾分苦楚,看著鍺天予的神情,試探性的說道。
聽著翟臨夜說出這句話,鍺天予眉色動了動,看著司如影時的神情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過看著女神醫中毒頗深,我好像也明白了一件事。”沒有管鍺天予現在的表情,翟臨夜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似在肯定自己心頭的某種想法,又繼續往下說著,“原來我並沒有如我所以為的那麼在乎女神醫,至少,還沒有你冀王爺在乎。”
翟臨夜連連強調了這個訊息,讓鍺天予的心頭猛然一震。似乎在鍺一刻,鍺天予才猛然意識到,原來,司如影在她心底的重要性已如此之高。
並且,在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沒有再想過那名彈琴的女子,滿心都是司如影的事,滿心都是擔憂著她的安危。
從那名與他琴簫相知的女子,再到司如影,他這樣,到底又算什麼。
這個疑問,在上一次鍺天予質疑自己時,在鍺天予找到了答案之後,便已經被拋開。但是現在,卻又重新回到了鍺天予的腦中。
這一次,兩者之間的牽扯,遠比上一次還要烈,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原來,動心對他來說,竟是如此容易,如此,隨便。
“喂喂,鍺天予,你這模樣,怎麼了?”等翟臨夜從自己的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