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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曾聽爹說過,傳說如意菩薩里刻著一個藏寶圖,這寶藏富可敵國,任誰挖到它,皆足以自立為王,不過寶藏之說只是謠言,其真實性倒是令人……”頓了頓,他忽地感到胸口重錘一下,彷彿有種不好兆頭似的,讓他冷汗直流。
“朱兄?”
“我沒事,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傳家之寶。”他試圖忽略心中的不安。
“即然莫大仲已有所防落,必將它改放其他藏匿之處,倘若冒然行事,恐怕有所不妥。”
“這倒未必。”朱琨庭眯起眼,想起一身銅臭的莫大仲。“我見過他幾次。此人膽小怕事、聰明有限,若是他另將如意菩薩藏了起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莫大仲最聰明的作法莫過於藏在他放眼可及之外。”
楊明拍掌一叫。“他的房裡。”
“極有可能。”朱琨庭點頭。
隨後,他們在莫大仲房裡最顯眼的櫥櫃上找到朱家失落已欠的如意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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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回到天鷹莊之後,只見前院沒半個僕人。等他一進了新房,見地上斑斑血跡,更讓他不禁臉色大變,立刻衝出新房。
雖未曾見過嫂子,不過光瞧見朱琨庭大驚失色的表情,楊明就知道這位嫂夫人對朱琨庭有多重要了。自認從未錯過一場好戲的他,也忙不迭的追了出來。他老早就想瞧瞧這位嫂夫人生得是何模樣,而能讓這冷血無情的朱琨庭親自登門提親?
“少爺!”臉上還沾著血跡的朱忠手裡端著一盆水,經過花園時瞧見了朱琨庭,一時間鬆了口氣的眼淚竟和著鼻水流了出來。須知活了六十餘歲的朱忠,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淚水曾流過,血倒是挺多的!這回見了朱琨庭,一肩挑了擔子終於可以落了下來,不放鬆的哭出來才怪!
“汝兒在哪裡?”
“朱牛將她藏在後院的傭人房裡。”他話未完,朱琨庭就急步走向後院,那朱忠只得趕快追上他,一邊稟明一切。“昨晚三更時分,來了幾個黑衣人,打傷了王妃和陪嫁的丫環。朱福剛請來大夫回來……”
朱琨庭停步下來。“大夫怎麼說?”
“王妃頭部受傷……”
“頭部!”
朱忠一見他那份震驚,改口道:“大夫說等王妃醒了,就應該沒事。不過失血過多,恐怕要休養幾日。”
那朱琨庭迫不及待的一把推開房門,只見汝兒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竟沒一絲血色。他的心彷彿一直下墮……下墮,直到那無底洞裡,受盡冰寒之苦。
“少爺,是奴才護主不力,讓王妃受了驚嚇,還……”朱牛一見朱琨庭嚇人的臉色,立刻噤口不說。
只怕一瞧見王妃那額上的傷,少爺是說什麼也聽不進他的話了。
“到底是何人所為?”朱琨庭沉聲問道。心疼的輕觸汝兒那慘白的臉頰,手竟有些發顫起來,生怕輕輕一碰就會碎了似的。
遲疑了會,朱牛照實答道:“與前陣子的刺客一樣,全咬毒自盡了。”
“沒一個活口?”
“沒有。”
“很好。”誰敢傷他的妻子,誰就該死!
“少爺,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只怕過一陣子他們又會派人前來刺殺少爺。”朱牛憂心忡忡的說道。
只要是少爺貼身的媽僕都知道,打從五年前新主登基後,奸臣當道,非但朝綱敗壞,連許多忠臣都告老還鄉,不再過問朝廷之事。原因無它,只因登位的新主聽信讒言,大殺功臣以攬重權。朝中大臣本以朱琨庭為首是瞻,故奸臣更極欲殺他,然而他對朝廷有功,就連公事上、私下裡也抓不出他一絲反明跡象,好幾次那奸臣偽造文書,企圖以勾結韃靼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