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倒讓他瞧見汝兒兩道清淚正滑落在臉頰上,那惹人心憐的一撮青絲正沒生命的躺地上,這讓他的怒火再起。
一個箭步,他走到汝兒面前,不避嫌的撩起她被割去一截的短髮。
他心疼極了!
那令他朝思暮想的丫頭竟在這裡受人欺負!
先前他還以為好歹她也是莫大仲的親生女兒,不至於受到這般街待。後來還是因為方才在前廳聽這老胖子一個勁兒訴說兩個女兒有多好、多棒,就差沒給捧上天做仙女去了,卻絕口不提這妾室所生之女。他聽得煩了,便想出來透透氣,也幸虧他出來,否則這小丫頭不知要讓人給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一想起剛才的景象,他就怒瞪了那兩姐妹一眼。
不看還不打緊,這一看,差點就讓兩姐妹的心臟停擺,要不是有莫老爺在場,只怕她們會一個白眼,就此昏厥過去。而朱琨庭更是氣煞了。光瞧這兩姐妹身高,就算壓死汝兒也是毫不費力!一想起先前莫愁虐待汝兒的那副情景,那瘦小的汝兒哪反抗得過人高馬大的莫愁……他的心就冷了半截。
“朱爺,這只是小女她們互相鬧著玩,算不得真的。”莫老爺陪笑道,雖不太明白朱琨庭是在氣些什麼,反正順著他的意思走準沒錯。
朱琨庭從地上拾起那一撮約莫三十公分的長髮,冷冷的瞧著莫大仲。
“這當真是遊戲?”
“是啊。”他陪笑道。
雖說莫大仲識人不少,不過倒是頭一回遇上這般冷漠的男人,連說的話也像是剛從冰庫裡拿出來似的,讓他連頭也不敢抬一下,只得唯唯諾諾的回答他的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女兒吵架關朱琨庭什麼事?
想歸想,他還是很“卑賤”的露出一副小人臉孔。果然是莫憂、莫愁姐妹的親生父親,完全出自於同一個翻版。
“女孩子家嘛!心眼總是小,大概又是為了爭什麼心愛的玩藝,才鬧著玩的,是不是?莫憂——”莫大仲使了個眼神給虛脫在一旁的兩姐妹。
只見莫憂、莫悉嚇得慘白的臉蛋正點頭如搗蒜般的同意莫大仲的話。事實上,她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聽懂莫大仲的話,只她們自個兒知道!反正老爹要她們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光看這個魁梧的男人——天!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得嚇人的巨人,簡直就快要嚇壞她們了,要不是老爹拼命使眼色命令她們不準昏倒,她們倒希望兩眼一閉,昏死過去最好。
朱琨庭冷冷的瞥了她們一眼,轉向汝兒時,眼底倒抹上些許溫柔。
“丫頭,你說。”
“我說?說什麼?”在乍見豬公出現在莫府後,她驚訝都來不及了,哪還來得及細聽他與莫大仲之間的談話?
該不會是來告狀的吧?
她為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看他相貌堂堂,應該不會是那種專門在人背後論長短的三姑六婆!可是他偏偏出現在莫府,就由不得她不信,也許是她莫汝兒閱歷少,看錯了人;如他不是來告狀的,那是來做什麼的?難不成閒來無事過來串串門子?當時她也不過是語氣衝了些,用手指戳了戳他,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要論吃虧,哪輪得到他?怎麼說也是她汝兒排第一!先莫說那天差點骨折的手,光談那天他霸著荷包不放,一副想吃了它的模樣,就該知道他不是施恩不望報之人……
輕輕“呀”了一聲,汝兒這才恍然大悟,睜著大眸子瞪著他。
“我明白了!你是來討賞的,是不是?”她當著豬公略微不解,及莫大仲差點下巴脫臼的面,很生氣的說道:“你是專程想來看看你的長生牌位立了沒,是不是?你放心!豬公。打從那天回來,我就很盡心、很盡力在房裡為你立了個長生牌位,還不只每日三炷香拜你呢!我還親自奉上鮮花素果,要是你嫌不夠,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我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