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多鐸叫我,我退開三步,指著門道,“你現在就給我走!”
24、穆如長風
話一出口,自己差點失笑,我又叫他走,上一次還是在科爾沁。走出這扇門,他能去的地方很多麼?貝勒府?多爾袞那裡?還是哲哲住的清寧宮?哪一處能讓他隨心所欲,展顏一笑,或是放一放重重心事,安生喝茶?
於是站在那裡沒有後文,不知該笑自己後知後覺,還是,自私冷漠。我有我患得患失的處境,那他的處境,好過我多少?我又有哪一分放在了心上。眼前他一雙無辜的眼,一臉不滿,嘟著嘴嚷道,“又怎麼啦?雅兒,你這翻臉的功夫比我父汗都厲害。得了,我怕你還不成,現在就走。”他一撩衣襬,轉身便走。
我遲疑,他已走到門口,想一想還是道,“你先等一等。”
他卻不聽,反而加快腳步,儼然是真生了氣,我漸覺自己最近心軟,似是態度太過和善,暗罵死小鬼,只得快步過去扯住他衣袖,“回來,我還沒說完,不準走。”
手腕一緊,卻被多鐸牢牢扣在手裡,“我沒說要走。”
“那你剛才的做得是什麼?”我氣急,唯顧念他神色不很對頭,放柔口氣道,“還有什麼要問的,都說了再走不遲。”手一伸,半是拉半是扯,將他的爪子從我手腕上擄下來,順勢打量了他一眼。
這一眼不看也就算了,簡直是氣個半死,他早已一臉的似笑非笑,哪裡還是剛才氣結的樣子,竟然忽悠我,想來是反了!怒從心起,反正也在門口,我“啪”地開啟門,不由分手將他推出去,“這會兒我打定主意了,貝勒爺好走,恕我不遠送。”
話音未落,只覺得腰上一緊,天旋地轉竟已被多鐸打橫抱起,“一會兒便不捨得我走,一會兒又要我走,雅兒,你口不對心?嗯?”他一臉壞笑,低頭就往我臉上吻過來,我已錯勘到極點,下意識扭頭閃開,越過他的肩正瞧見玉林站院子裡看著這兒,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來幫手!”
“她敢?”多鐸那是幸災樂禍得很,衝著玉林就說,“還不過來把門合了,攪了你主子的好事,看她回頭不罰你。”
與他一同至今,即使是在草原時亦從未見他如此放肆。我已後悔近些日子漸漸親近,恨恨在心裡罵了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同情心氾濫對不?
他笑完了,抱著我就往內室走,任我掙扎中已扯下他前襟的扣襻,也不鬆手。而玉林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還真把門給關上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多鐸將我放到床上,扣住我雙手,慢慢俯身下來,我想也未想,提腳便踹過去,他一閃避開,即壓上我身,“你還是一般樣兒。”
我漸覺不對,只是慌亂中卻想不通透,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多鐸,你會後悔的。”便閉上眼,由得他去了。
面上一熱,他確實是吻了下來,卻附在我耳朵邊極輕道,“演戲,也得像一點對吧?”
演戲?我一愣,有些回過味來,驟然睜開眼睛,向他眨了兩下算是詢問,他又俯到我耳邊道,“外頭有人”,手上卻不停已去撩帳子,光線忽的一暗,“叮叮”兩聲,兩枚帳鉤都被他扯落至地,“今兒叫你看看爺還有什麼沒使出來的功夫……”話說得不高不低,若是窗外有人,倒是正好能聽到。
只是不爽實在嚴重,我強自忍住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朝視窗方向微瞥了一眼,只看到帳子一角,粉紅暈人。這話說得回來,到底是演什麼戲,給什麼人看?
思索中,多鐸已經抱著我在床上翻了個圈,弄出點衣裾細索聲,“雅兒,對不住了”,他伸手捂我的嘴,隨後我只覺得手臂上一陣劇痛,忍不住尖叫了聲,卻因為被他捂住了嘴,這聲音聽起來竟像是呻吟,撩人程度始料未及。用得著如此逼真?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