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死了,我們還活著。
人們並沒有為自己發現了真理而歡呼雀躍,反而痛苦地發現自己跌入了一個更大的虛無。在這個巨大的虛無裡,一切的存在都不再有意義。如果我們的存在只是一個偶然,全然不是由於任何人的創造,存在也不是緣於什麼目的。這是多麼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我們終究會死去。
如果我們註定需要死去,我們還活著幹嗎呢?無論我們體驗過怎樣無上的歡樂,無論我們對這個繁華世界如何眷戀不捨,它們都只是暫時的屬於我們。我們終究會死去。
周國平曾經舉過一個例子,是說米達斯王在樹林裡捉住了酒神的僕人西勒諾斯,逼著他說出對人最好的是什麼。西勒諾斯嘲笑說:“可憐的浮生啊,對你最好的東西你是永遠得不到了,那就是不要出生;不過還有其次好的,就是立刻死掉。”然而樂觀的希臘人透過藝術的拯救得出了相反的人生評價:最壞的是立刻就死,其次壞的是早晚要死。
然而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西勒諾斯和希臘人得到的結論是一致的,那就是對人而言,沒有好的東西,只有最壞的和其次壞的。死,讓一切短暫的存在變得無意義。對那些永恆的存在呢,對這些石頭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切都沒有意義,連我存在都沒有意義,那麼我更不必追尋什麼“人生的意義”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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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汶川,永遠的痛
“哎,你這個人,不是說要拍照嘛,又站在那裡發呆。”老喻在車裡衝我喊。
我回頭衝他笑笑,上車了。
之後的一路順利起來,我既沒有頭暈嘔吐,也沒有昏睡不醒。趕到稻城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半了。天還亮著,我們先去賓館放好東西,才出去吃飯。我沒有什麼胃口,老喻說帶我去喝點酸蘿蔔老鴨湯,調養一下。
他開車帶我到稻城縣商業街上的一家飯店,那家飯店還真是火爆,竟都沒有位子,我們只好先點了老鴨湯,等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才坐下。
我發現了這一路上飲食的特點,早餐總是那幾樣,無論在哪裡。正餐總是類似火鍋的東西,無論是雪水魚還是老鴨湯。酸蘿蔔老鴨湯味道不錯,我把裡面的酸蘿蔔都撈著吃了,老喻叫老闆又單獨上了一盤酸蘿蔔,倒進鍋裡。我隨手把湯匙放在那個盛酸蘿蔔的盤子裡,老喻卻大驚小怪的說:“別放那!”
我很不解。他解釋說:“那個酸蘿蔔都是在老罈子裡泡出來的,那個汁水都不能吃的。”
這個解釋很是沒有道理,汁水不能碰,那蘿蔔不也是這汁水裡泡出來的麼。可是我也沒去深究。
老喻說,這次我們走的行程,其實和合同上的路線不一樣。
我搖搖頭說沒怎麼看過行程。
老喻笑著說:“碰到你這麼豬的客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說行程上計劃的是走成都,都江堰,臥龍,四姑娘山,再到丹巴。但因為都江堰那段在修路,所以我們從成都出來,走的是雅安,天全,二郎山隧道,再到丹巴。
“都江堰,”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不知道那裡災後重建得怎麼樣了。”
“那裡其實不是太嚴重的”,老喻悶頭吃菜。
“你怎麼知道那裡不嚴重,你親身經歷過地震麼?”我語氣有些凌厲,我不喜歡他這樣置身事外的說法。
老喻抬起頭,虛張聲勢地拍拍桌子,說:“我當時也在成都哎,晃得我都站不住了我!我那時還在朋友家打麻將呢我,我直接衝出去開車回家找我媽。還問我有沒有經歷過地震,哎,你當時在哪裡啊?”
“我當時在上海,上海稍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