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到達母祖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陳風令小隊繼續往北,之前在母祖山上觀察過,母祖山西北方向兩公里處有條河流,一座鐵路橋橫穿河流,沒有比炸橋更合適的戰術了。
到達大橋,發現因為春季少雨,河水已經很淺了,但橋面到河水的距離有五六米高,足夠鬼子喝一壺了。
陳風觀察著橋樑的結構,橋身上的薛河大橋四個字格外顯眼,橋樑為躬弧結構,下面是五個橋墩,六個橋洞都黑洞洞的,炸橋有些難度。
不確定日軍火車幾點來到,陳風做了雙保險,把六個炸藥包埋藏在鐵軌下的碎石裡面,把多餘的碎石清理乾淨,導火索拉出來集中到一起,其餘炸藥包塞到了最中間的橋墩縫隙裡面,導火索同樣一起拉了出來。
剛掩埋好導火索,突然鐵軌有了震動,陳風令速度最快的丁三火速往北,檢視是什麼車型,裝甲車的話不要暴露,如果是長型火車,判斷火車到達橋樑的時間,導火索只留半米,時機到了立馬用手電打出訊號,讓其他人迅速下橋去北側隱蔽,陳風蹲在引出導火索的位置,等待著丁三的訊號。
火車越來越近了,動靜不大,見丁三始終沒發出訊號,車燈馬上要照過來了,陳風迅速把露出來的導火索掩埋好,自己把著橋沿,一個後翻,身體垂了下去,用腳蹬住了橋墩的縫隙,露出一雙眼睛頂著火車來的方向,等火車露出頭,確定是裝甲車後,鬆開雙手,上身自然下垂,就倒掛在鐵路橋下,隱藏的隊員看著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差點以為隊長要掉下去了。
裝甲車降低了速度,機槍開始向橋樑兩邊的河流和河岸掃射,日軍透過觀察口檢視橋樑的情況,橋面沒什麼破綻,橋墩上的炸藥包也看不到,後面的火車馬上過來了,裝甲車見一切安全,加速駛離了橋樑,繼續向前警戒搜尋,九二式和歪把子繼續對著鐵路兩側突突。
陳風別在橋墩縫隙的雙腳用力,身子直了上來,把住橋沿,雙臂用力,把自己拉上了橋面,趕緊把十八根捆在一起的導火索扒拉出來,鬼子的火車隨時回來。
僅僅五分鐘,鐵軌又出現了動靜,比剛才的動靜還大,陳風死死的盯著丁三的位置,打火機已經打著了。
來了,手電閃了三次,陳風立即點燃了車軌的導火索,回身把橋墩的導火索也點燃了,向著鐵軌北側極速脫離,出了鐵路橋,開始迅速向東奔跑,導火索有五十秒的燃燒時間,足夠跑到安全距離了。
這是一輛運兵車,一個師團計程車兵只帶了簡單的武器彈藥,炮兵和輜重部隊都從濟寧用卡車向滕縣轉場,預計明早也能到達臨城。
鷲津訟平拄著指揮刀,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不過心中並不平靜,自從被任命二十一師團的師團長開始,一個名字反反覆覆的在耳邊提及,孤狼突擊隊,大本營的電文中提到過,送行的同僚也提到過。
來到支那,從青島到濟南,好多同僚都讓自己小心這個孤狼突擊隊,鷲津訟平知道哈爾濱給水部事件好像和這個孤狼突擊隊有關,到達濟南之前沒有怎麼在意,直到看完寺內壽一發來電文,詳細的說明了孤狼突擊隊的戰績,這才重視起來。
自磯谷廉介開始,三個師團長栽在他們手裡了,雖然不是他們親自出手,但或多或少和他們都有些關係。
磯谷廉介被召回大本營斥責,稻村豐二郎被俘,土肥原賢二剖腹,鷲津訟平從不狂妄自大,這三人都是軍隊中的翹楚,都是自己羨慕和仰望的存在,連他們都栽了,自己更得萬分小心。
鷲津訟平心裡有些緊張,按照他的策略,隊伍不坐火車,透過公路到達濟寧城後,和炮兵物資一起轉場,無奈華北區司令部催的很緊,所有的前沿部隊都佈置好了,就等著自己的二十一師團到達前沿開始全線進攻了,鷲津訟平不敢磨蹭了,率部在濟南登上了火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