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俯下去輕捷地給她一吻,這吻倒像是個強力石化咒將安多米達變成了雕像。
半晌她才能合攏因為意外刺激而張開的嘴巴,“你怎麼敢……”
“難道你沒想過嫁給我?”盧修斯被她的反應搞得樂不可支,“那又為什麼總是在我面前故作姿態,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你自作多情!才不是這樣!”儘管安多米達已經怒不可遏,卻仍舊無法控制漲紅的面色。
“那又是哪樣?你的掩飾,哈哈,也太蹩腳了吧!”盧修斯終於停下來,轉身走開。
“因為貝拉她愛你!”安多米達叫嚷著,“這時候你應該履行職責向她求婚,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她進懺悔院!”
盧修斯還是消失在了花廊盡頭的陰影裡。
“你別在意,我吻你,只不過是因為這裡很適合接吻,而不是因為你適合被吻。”盧修斯高傲的聲音被拋在花廊盡頭,似乎全無笑意。
安多米達一個人呆鵝一樣站在那裡,“我這可真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他才不會任人擺佈,可憐的貝拉……”她呶呶嘴巴,“可是,一陣風,他的唇,第一個吻就這樣沒有了……怪不得人家說,世事無常……我可不承認這是我的初吻,只是一場無恥的戲謔!” 安多米達一想到這裡就恨得咬牙切齒,她感受著晚香玉的陣陣清香和透過玻璃暖窗照拂下來的月光,“不過,這個地方還真適合接吻呢。”
* 2006…8…2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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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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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
翌日清晨,灰濛濛的天空籠罩著濃濃大霧,莊園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無法窺見周圍三英尺之外的東西。偌大的仙境莊園在霧中更是平添了一種哥特式的怨唳之氣。
“這真不是個逛園子的好時機,我們除了自己,什麼也看不見。”迷霧中響起昨夜月光花廊上那個小女人的抱怨聲。
“真抱歉,安多米達,一大早就讓你陪我出來找鈴,你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另一個女孩甜美的聲音。
“是啊,我幾乎整晚都沒有睡著,納西莎……小心你的裙子不要被霧水打溼了,” 安多米達正攥著拳頭兀自切切,又忽然使勁拉起納西莎的裙襬避過一方水凹,“否則Roro又要告訴媽媽了。”
“你怎麼一夜沒睡?”納西莎關切地問。
“呃……”安多米達好像被一塊蜂蜜蛋糕噎住了,“因為,那個……剛一回家,還不太習慣……好像作了噩夢,夢見花和月光……應該還有,還有,還有你的鈴,它在我的腳上狠狠咬了一口,所以我就醒了,醒了就再也沒睡著,哈哈,就是這樣。” 安多米達眨巴著眼睛看著納西莎,像一個交不合格作業卻絲毫不擔心的孩子。
“那還好,起碼你睡著過。”納西莎輕輕嘆氣。
安多米達這才注意到納西莎的兩個黑眼圈,似乎是昨夜參加馬戲表演被扮成了熊貓。
“你是怎麼了?好像也沒有休息好。”
“是的,我在繡花,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夜。”納西莎輕輕搖頭,又向花園深處走去。
安多米達提著裙子跟上,不滿地說,“嘿,你可以給針施魔法嘛!”
“如果做什麼事情都用魔法,那世界將變得多麼無趣!”納西莎走進一條小徑,這條小徑兩側栽滿足有二十英尺高的木槿,如花牆一般,形成一條理想的避蔭小路,這條小路太過狹窄而只容一人透過,所以她們不得不一前一後走著。素白的木槿花大團開放,在晨霧中舒展著曼妙身體,抖落花瓣縫隙中夜宿的露水。
“18世紀奧蘭尼公爵的遺孀維多麗亞夫人曾經親手編織了自己的家族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