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點顏色瞧瞧,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嗎?
當然,報仇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始終沒有忘記過她。她是他的初戀,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孩子耿耿於懷,自從分手後再也沒有人給過他當初見到她時的那種感覺。他身邊不乏女人接近試探,主動投懷送抱者也不少,可他連敷衍的心思都沒有,在他心裡自從她走後一直碧海無波。
每個人對於初戀都是刻骨銘心的,無論結局怎樣,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沒有放開,那麼她呢?她曾說,她已經不愛了,可他始終不能相信,在她心裡他是否也還有一席之地?
蘇純覺得頭疼,“雨墨,今天是喵喵大喜的日子,你在這裡說這些不合適。”
蔣雨墨笑容淺淺,“那我們待會談。”
談你個頭,蘇純快速地放下杯子,目光望著樓上,“我去化妝。”
蘇純心裡詫異,蔣雨墨好端端的突然說這些做什麼?他們之間的事不是早就過去了麼?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過多久樓下響起鬧哄哄的腳步聲,接新娘的到了。
幾個伴娘關著房門輪番上陣給新郎出難題,紅包塞了厚厚一大疊,厲家的背景大家都知道的,這會子都想讓厲司令好好放一回血。
好在厲言既大方又紳士,好脾氣地等在門外任憑她們鬧騰也沒有讓那幾個高大威猛的伴郎破門而入,要不然這一道薄薄的房門根本擋不住他們當中任何一個。
整個婚禮低調而不失奢華,場面說不上盛大,但絕對的隆重,賓客們臉上洋溢著喜悅,彷彿被新人的幸福感染了一樣。
蘇純在敬酒時見到了許海洋,他坐在同學那桌,身上穿著正式合體的西裝,頭髮也精心打理過,比平時更增添了幾分俊逸。
上次同學聚會過後,蘇純沒有再見過他,此時想起那天,她未免有點內疚。但現在這個場合也不適合說這些,她打算待會結束跟他說聲致歉的話。
“大家手下留情啊。”苗一依一上來就告饒。
厲言平時太嚴肅正經,親朋好友同學同事都想借這個機會把他撂倒,不知喝醉了的厲司令會是一副什麼光景。每一桌都要求他們挨個敬,雖然身邊站了四個高大威猛的伴郎,不過可惜,都是中看不中用,功夫了得的幾個人酒量差得可以,還沒敬到一半,四個伴郎已經陣亡了三個,現在可以擋駕的只剩下一個酒量最好的賙濟揚,外加蘇純,夏悠然兩個伴娘。
“到了咱這兒要降低標準?”某個男同學促狹地笑道。
“那不成啊。”
“感情我們好說話?”
“我們不答應。”
求饒沒用,苗一依苦著臉朝許海洋眨眼睛求救,“班長……”語氣可憐兮兮的,聽得厲言頭皮發麻,居然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撒嬌,回去好好收拾。
許海洋的目光從蘇純臉上淡淡瞥過,十指交握著思考一瞬,大家的目光都朝他看過來,班長是個好人,他說一句話大家肯定都要聽的,不過今天這種時刻很難說。
“班長,她那天把我們耍了,這個仇難道不報?”有人故意挑事。
其他人跟著起鬨,唯恐天下不亂:
“就是,瞞著我們到最後,不能放過。”
“當我們猴子耍,要嚴懲不貸。”
……
許海洋抬手往下壓了壓,大家漸漸住口,他抬眼看向一對新人,“大家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我也不好強迫他們,我就代表我自己吧,我這杯就算過去了。”
苗一依苦著臉看厲言,木有辦法了,相公。
厲言揚揚嘴角,舉起酒杯,“一依懷孕不能喝,讓她以茶代酒可行?”
有人擠眉弄眼,“不是還有伴娘麼,蘇純,就你和一依的關係,你責無旁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