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外,飄逸出塵。
這樣的君默言也是我從來也不曾見過的。
我不禁瞧得痴了,心似被人輕輕地撞了一下,竟感覺微微地疼痛,又泛著淡淡地酸楚……
遠遠的,蕭若水正慢慢地向他走過去。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他們兩個好相配,站在一起,象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君默言顯然發現了來人,收回目光,靜靜地凝視著她。隔得有些遠,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卻恍惚間覺得他的目光裡竟有著莫名的痛。
也不知道蕭若水說了一句什麼,君默言皺著眉頭,神色忽然間變得嚴厲了起來。他抿著唇,拂了拂衣上的落花,猛然站直了身子。
我慌忙移開目光,竟似做了虧心事似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心突然間就跳得好快。
“雁兒,你不舒服?”太后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邊,見我突然臉紅,一臉關懷地問。
“啊,不是。”我微微郝顏,吱唔其詞:“惜瑤怎麼還沒來?”
“那個丫頭懶,天氣這麼冷,八成還在被窩裡呢。”太后抿唇,笑容裡滿是寵溺。
“明知道我今天來,居然不來陪我,害我……”我正準備說無聊,突然想起不妥,慌忙住了口,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沒關係,陪老人家聊天是悶了點,不如你去找她?”太后一臉溫柔地瞧著我笑。
“恩,也不是悶。”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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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去找她吧,讓芙英帶你過去。”太后輕輕拍了拍我的垂微笑著指了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宮女給我帶路。
出了慈寧宮,穿過御花園的幾道迴廊,拐了幾個彎,便已看到了惜瑤住的如意宮了。芙英將我交給一個叫碧如的宮女,便返回慈寧宮當差去了。
我穿得太多,又在雪地裡走了一段路。進了房,裡面生了炭火,滿室溫暖如春,頓覺身上微微滲出汗來。
四顧無人,再說這裡是公主的寢宮,基本也沒什麼男人敢來。所以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忙忙地把罩在外邊的狐祟大衣給脫了,交給碧如收起來。
惜瑤那小妮子據說昨晚玩了一夜的雪人,這會子睡得正香。離午膳的時間還早,我也就不忙著吵醒她,一個人慢慢地在她這如意宮裡轉悠起來。
雪依然在不緊不慢地下著,夾著北風,透著絲絲的寒意。主子沒有起身,那些個太監宮女們自然落得輕閒,全都窩在房裡取暖。搞得一個偌大的如意宮裡,竟是冷冷清清沒有什麼人走動。
那些高低錯落的殿宇樓臺,平日裡佘碧輝煌,今日被這大雪覆蓋,銀裝素裹,滿園的花木也被冰凝雪結,顯得晶瑩剔透,竟別有一番妖嬈之姿。
身後沒有人跟著,身邊也沒有一堆人瞧著,卻正合了我的意。上回來去匆匆,又心情緊張,這宮裡的景緻倒是沒有心思細瞧,這次正好慢慢逛個夠。
“……昭王爺進宮了,你看到了嗎,嘖,真是俊美得教人心醉。”
“這很稀奇嗎?他不是經常進宮?”
我不禁莞爾——君默言的魁力還真是無遠弗界,連深宮裡的宮女都躲在背後議論他。
“聽說了沒有,今天那兩個人在梅林裡說話了呢!”
我本來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這句私語,心中一驚——梅林裡說話的兩個人?誰?
“哪兩個?”另一人先是茫然,繼而恍然,低低驚呼:“你說昭王爺與蕭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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