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軒他怎麼會這樣?是怎麼造成的?”耿如雪抬頭,看著男人俊逸的臉龐,心底有些抽抽的疼,她想起新婚的那一夜,他本來是喝多了酒,她的衣領敞開著,他的胸膛結實而富有彈性,他身上的氣息分外的好聞,他……
其實,他已經摟著她翻過身,他已經壓著她,他的唇幾乎就要貼合到她的唇上……
但是,她卻在那個時候,拿出一張合約,讓他簽署……
合約的內容是:不得再和裴麗來往,不得再想那個女人,以後要聽她的,因為她還是處子之身嫁給他是委屈的,他要扶持她在政治上走到讓她最滿意的地步,他要幫她爸爸掩蓋貪汙受賄的事情,還要……
耿如雪如今想起來,竟然也覺得自己可笑了!
也就是從那天起,當這個男人聽她說完,看到那張白紙摔門而出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能夠聞到他身上很好聞的味道和看到過他結實的胸膛,他的世界,在距離她三尺之外就已經築起一道厚厚的城牆了。
“懿軒在送羅伯茨回m國的時候飛機失事腦部受創,如今還在重症監護室!”安鐵軍冷冷的說道。
“這……這麼嚴重,怎麼會受創?飛機怎麼會失事?”耿如雪其實更好奇莫然上哪裡去了,但是這兩個字她在抬頭看著安鐵軍的時候,卻怎麼也問不出來。
“你好好休息。”安鐵軍說完便轉身要走。
“鐵軍!你來就是告訴我這個事情?不是吧!你來是想警告我不要告訴老爺子的吧?懿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爺子能不知道?你能瞞得過多久?”耿如雪看著安鐵軍,咬著牙說道。
“我會處理,你不要參合!這是家國大事!”安鐵軍說完,便走了出去。
“哼!”耿如雪咬牙,狠狠的捏著拳頭,她不明白,自己哪裡不好,這個男人竟然一點兒一點兒都瞧不上自己,新婚夜的那個合約,她不是已經當著他的面撕了麼?他為什麼還如此的不待見自己?
裴麗,都是裴麗,你這個臭女人!
耿如雪恨恨的捶打著病床……
“嗯?”手下硬硬的,她隨手拿起手機:“啊~”
一聲尖叫,耿如雪的臉瞬間白成了一張紙。
“怎麼了?怎麼了?”兩個護士原本是偷偷的在值班室裡面偷看他們口中的安司令帥大叔的,但是此時卻聽見裴麗歇斯底里的喊叫,便趕緊衝了出來,卻看見裴麗抖著手,手裡拿著手機,彷彿那手機是燙手的烙鐵似的在灼燙著她的手心。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摁下去的?老爺子知道了……都知道了……都聽到了嗎?老爺子會不會打電話罵鐵軍,然後鐵軍……”耿如雪惶恐的看向門口。
護士們皺眉,對眼,都在心中腹誹:神經病的女人!
還沒等護士們鄙視完耿如雪,病房的門邊被推開,是被狠狠的推開。
“耿如雪!”炸雷般的聲音響起,耿如雪一個激靈,手機掉落到了地上。
“鐵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耿如雪顫抖著嘴唇,顫抖著手,顫聲說道。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你好,你很好!”安鐵軍緊緊的捏著拳頭說完,轉身又大步走了出去。
“完了,都完了!”耿如雪倒在枕頭上,眼神如死魚一般失去了光彩,臉色更是如死灰一般讓人看著就恐怖。
兩個小護士互相對眼,吐了吐舌頭,檢查了一遍各種指標,接著默不吭聲的開始操作一些補癢,加壓,等等儀器。
安鐵軍在這個晚上,急白了頭髮,差點急出了心臟病。
剛才他剛走出耿如雪的病房還不到一分鐘,電話便響起,一看號碼,他便知道天要塌下來了。
“懿軒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撤了我在賭石城的人?你翅膀長硬了?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