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哪怕是單戀也不例外。
“是因為匿名貼事件吧。”安小軒脫口而出。這句話在她腦子裡徘徊大半個上午了,不吐不快。
陳懷仁揚起眉毛看了她一眼,安小軒這才想起球賽那天陳懷仁並沒有看到他們,頓時有種偷聽了別人說話的感覺,連忙略顯尷尬地解釋了之前在食堂看到過米然在對他說關於匿名貼的事。
“嗯,米然的確說過一次想調查教會的黑歷史什麼的,但是我並不支援。那之後他也沒有再提了。”陳懷仁說,“當然也可能有關,不過詩雅確實沒明說,所以我也不確定。”他臉上露出了深深的自責,“米然出事,都怪我。詩雅還專門交代了……”
“陳哥,別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葛天舒勸道。
陳懷仁表情更沉痛了:“不,這是事實。米然昨晚約我在這裡見面,說是有些事想告訴我。如果我早到一點就好了……”
“米然約你見面?”安小軒道:“這次案件不會又是你發現的吧……”
陳懷仁臉色十分憔悴,“……你猜對了。我在警局錄口供弄到凌晨,剛剛才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葛天舒急道。
“我也想知道啊……昨晚我到這裡的時候沒有看到米然——但是他的書包在這兒。我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回來,所以就去洗手間裡找人……”
其他三個人都屏息等著他繼續。
“米然確實在那裡——但已經瘋了。”
“米然是要告訴你什麼重大的秘密吧。”葛天舒說,看上去全然忘了這個秘密很可能就是關於教會的黑歷史,“有人害怕了,於是趕在米然見到你之前就下了毒手。”
“洗手間是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和宿舍內一樣。”徐諾插了一嘴,“所以我們完全不知道到底可能是誰……”
陳懷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葛天舒問。
“哦!這裡是地下層,沒有窗戶,洗手間只有一個出入口。”徐諾瞬間反應過來,“裡面雖然沒有,但外面的走道卻都是有監控的。”
葛天舒恍然大悟,“那警方應該拿到監控了吧。可就算蒙了面,多少也是有點線索的啊,為什麼還說兇手畫像未知?”
陳懷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下攤開電紙書,開啟了一個介面,輸入了一長串密碼。
徐諾探頭看了一眼,驚訝道,“哎?這是監控錄影啊,你怎麼拿到的?”
“好幾屆之前,曾經有人抗議過學校這種窺視的做法侵犯了學生的自主管理權什麼的。為了表明這不是偷窺,而是光明磊落的監控,從那時以後,學生會的正副主席都有許可權能夠檢視這層的監控內容……”陳懷仁一邊解釋,一邊熟練地開啟了昨晚學生會區域內的監控錄影。
錄影是以10倍速快進的:有零星的人從走廊經過,其中三四個進出了洗手間。
“注意這裡。”陳懷仁暫停了一下。畫面上有個人正從洗手間出來,下方標記的時間是晚上6:58。他把畫面放大了一下,這下可以看清那個人正是陳懷仁自己。
“我昨天傍晚在辦公室裡審新年晚會的企劃方案,快七點的時候去了一趟洗手間。我印象中當時裡面是沒有人的。”他註解道,然後重新點了播放。
錄影繼續快進。陳懷仁離開洗手間後,回辦公室拿了包,然後便離開了地下層。之後的畫面中一直空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人出現過。
“這是晚餐時間,可以看到期間一直沒有人來過。”陳懷仁旁白道,“我在食堂碰到了米然——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好吃完出來——米然當時表情有點激動,問我晚上有沒有空。我昨晚計劃是晚飯後回辦公室繼續把剩下的企劃案審完,所以就和他約好8點在學生會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