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就席捲了全國。
當然不止是地名。墨城的規劃師們大概也是受這個熱潮的影響,才會想著以墨河上一段s型的河道為界,用市中心的高層建築群組成陰陽魚的形狀:河東是30層以上的辦公樓群,謂之“陽”;對岸則是一片10層左右的娛樂中心,謂之“陰”。圓形的市中心均勻地向外擴散出一大片伏在地面上的樓房,被等分成八個區域,排出八卦的形狀。
要進城了。真空管道折出了一個緩緩的坡度,從市郊那些低矮的建築群上面越了過去。安小軒把額頭抵在窗玻璃上往下看,一大片居民區組成了“震”的卦象。“正東為震,這顯然是個後天八卦。”安小軒心裡嘀咕了一句,列車就已經滑進了市中心。耀眼的陽光反射在高樓群整面整面的玻璃牆上,明晃晃的像5萬克拉的鑽石。
每個人座位前的車廂地面都慢慢升了起來,就像一個個電梯把各自的行李推送了上來。安小軒伸手把那半個人高的戶外揹包拖了出來,空了的行李匣又慢慢降了下去,座位前的空間重新變得非常寬敞。
“嗞~”站臺緊鄰的巨大管道上,氣密門像千手觀音一樣依次向外展開,落下,斜架在車廂和站臺間。乘客們魚貫而出,當然也包括安小軒和徐諾。
“在哪兒集合呢?”安小軒揹著那個巨大的揹包,轉頭問徐諾。
徐諾掏出一張半個巴掌大的卡片,戳了幾處上面的圖示,卡面上閃了一下,顯出一個箭頭來。
安小軒湊過來瞅了一眼,點了點頭,“杵這兒幹嘛呢,帶路帶路。”她說。
“喔,你自己的通行證呢?”徐諾答應一聲,大步走向邊上的一個扶梯。
“懶得拿出來…有一個人舉著這玩意就夠了嘛。”安小軒在徐諾鄙視的目光中理直氣壯。
若干天橋橫跨在東西走向的十幾根真空管道上方,每個站臺都有扶梯和這些天橋相連線。順著天橋離開列車執行區之後,沿路出現了很多的岔道,分別通向候車樓、接客樓、市內浮軌站、商場酒店等等。
跟著卡片上不斷變化的指示箭頭方向,安小軒和徐諾很順利的找到了那個接客廳。剛進入口就看到大廳的西南角,“欽天監”三個字大咧咧地投影在了半空中,吸引了300%的張望率。
安小軒穿過大廳的一路上都聽到四面八方的議論聲。西南角就像動物園的珍奇猛獸區,人群似乎自動劃出了一條“安全圍觀線”,烏泱泱的一大堆人圍成一圈興奮地拍照攝像、指指點點。但是“欽天監”的牌子下,卻只有五六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空地中。有人如同自己是天皇巨星般洋洋得意,頻頻揮手;也有人臉色蒼白手足無措,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安小軒跟在徐諾身後擠過密密麻麻的人牆,走進了那片空地。
☆、第2章 欽天監
常被人們提及的“南欽天,北翰林”中的欽天,指的就是欽天監了。在乾坤帝國,這兩所學校的名頭可算是通行天下的金字招牌,一亮出來,甭管誰都得敬佩三分。
每個乾坤帝國的孩子在長達20年的基礎教育階段,或多或少都會聽父母一臉羨慕的說過類似這樣的話:“聽說咱們鄰居王伯伯的侄女她們學校有個同學考上欽天監了。你看看人家!哎呀,你要是也這麼有出息,讓我幹什麼都願意吶!”
於是欽天監和翰林院,成為每個帝國人從小烙在心底的一句魔咒,召之即來,揮之不去。
說回欽天監和翰林院。這兩學校一個在墨城,一個在京城——幸好如此天南地北,倘若擱一塊兒非得掐的雞飛狗跳。它們如同古今中外數也數不清的冤家學校一樣,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好較勁的:欽天監稱霸“實派研究”,盛產科學奇人和技術怪咖;而翰林院則精於“虛派控制”,雖然不像欽天監手握尖端科技,但是政府高官、宗教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