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
漣漪大概也能想到是那種不好了。
她不忍心再追問，可身為警察的職業本能，讓她咬牙追問：&ldo;…後來呢。&rdo;
&ldo;我隱藏了這些照片，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rdo;杜衡雙手掩面，遮住了臉上肆意喧囂的痛苦：&ldo;可小妤…她知道了，她翻看了我的電腦，當著我的面，一張張看過那些照片。&rdo;
&ldo;她問我還要不要娶她，我說當然，她很冷靜，刪了那些照片，然後對我說，她愛上了別人，一直拖著不跟我分手，是因為她同樣也愛我。&rdo;
從指縫中傳出的聲音，明明說著令人心傷的往事，卻偏偏淡漠的如同講述某部狗血愛情片的劇情。
第225章 怎麼哭了?
&ldo;她說，這些照片，就是他新交的男朋友，在威脅她跟我分手。&rdo;杜衡長嘆一口氣，似是從胸腔的深淵中發出沉重的悲鳴，&ldo;如果她不跟我分手，那這些照片，就會傳到所有與我們相關的地方。&rdo;
漣漪眼中閃過一道暗光，她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
&ldo;她愛你，也愛另外一個男人?&rdo;
杜衡點頭，放下已經沾滿淚水的手：&ldo;她說她死都不會跟我分手，可那個男人，她也不能放開。一方面是為了照片不被公佈，另一方面…她也愛他。&rdo;
漣漪的三觀開始出現崩塌的徵兆。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結果水溫燙到了她的舌頭。
為了不打斷杜衡的講述節奏，就硬生生把水嚥下，高溫從她的喉間向下燙了一路，最後燃著烈火砸進胃中。
秦御風察覺到漣漪的手指瞬間收力，側目一看，就見她面紅耳赤的張著嘴。
漣漪迎上他的目光，皺著眉頭微搖頭。
秦御風餘光瞥見了那杯水面輕晃，冒著熱氣的水，嘴角抽搐了幾下。
&ldo;然後你們就吵起來了?&rdo;漣漪的舌頭燙麻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秦御風鬆開她的手起身，直接邁步出了房門。
&ldo;我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什麼。&rdo;杜衡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他一直低著頭，就像個重刑犯似的供述著自己的罪惡：&ldo;一句，十句，好像每一句裡都有死字。我讓她走，從我的視線裡消失。我說……顧妤，你真殘忍。&rdo;
漣漪是一個智商驚人，情商感人的存在。
很多時候，她能用理性去透析，卻無法用感性去體會。
而此刻，她卻被杜衡幾句話說紅了眼圈。
就像是有人操控著她的大腦，在她眼前反映出那天杜衡趕走顧妤的畫面。
甚至……她連顧妤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秦御風回來，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碟子。
裡面放著一塊冰，晶瑩剔透。
漣漪張嘴，秦御風餵著她含住冰塊。
沾著幾分涼意的拇指從漣漪眼瞼撫過，秦御風彎腰在她額頭落下輕吻：&ldo;怎麼哭了?&rdo;
&ldo;沒哭。&rdo;漣漪用舌頭撥過口中甜絲絲的冰塊，拉著秦御風坐下，用力閉眼，憋回那滿眶的通紅。
&ldo;杜衡，其實你不相信。&rdo;漣漪含著冰塊悶聲道：&ldo;你不相信顧妤背叛了你。&rdo;
杜衡依舊不抬頭，雙目無神盯著桌面：&ldo;何以見得。&rdo;
&ldo;別問我理由。&rdo;漣漪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