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的事無疑是為送上好理由去蒼宋,若向安少君開口,會不會拿到?可是,真的要去嗎?還有擁有此物的是安少君的母后,那個老人對向無甚好感,若求不到藥,怎麼辦?
人馬仗劍江湖,曾是紅袖最熱切的夢想。可此時只覺得孤寒,眼望著路已見殘意的花木,心中微微惆悵。又是孤單上路呢,上次趕赴皋溪,同樣是去看望重傷的安少君,次,在心底不斷服自己,不過是為求藥。
究竟此行有沒有意義呢?到底還是為見他,見到他之後會怎麼樣,不知道,他現在是個王上,身邊不鶯鶯燕燕,至少是群花圍繞,還會在乎的出現嗎?樣送上門去,若被人冷待,那才是丟臉丟到家。
路痛苦糾結著,又是期待又是心傷,幾次差迴轉橫城,有時恨恨地想,不若就同長風在起算,所謂幸福,不定非得愛得死去活來才行。
在出發去蒼宋之前專程問過冷如風,究竟長風與他是否為父子關係,被冷如風好頓教訓,不死心地問:“不會是和顧秋水的孩子嗎?長風如今已是雙十,算算年紀,也是有可能的。”
“胡,成亂想些什麼,些都能想到,與秋水,們不會明白。”
瞧瞧,人家是純潔的,居然疑心個,明是不純潔的。唉,對,已經不再純潔,整個人的身和心,早就交付給安少君。
年少輕狂啊,細細分析原因,是否為著個才拒絕長風的情意,答案當然不是。
愛個人是很複雜的事,其中不僅僅是愛,還有怨和恨,不如此不足以深刻。對安少君的感覺始終不樣,怎麼呢,或許是相識之初他們是從朋友做起,看到他會有種不樣的親近感覺,顆心總為他柔柔牽動,再想到所有眼淚都是為他而流,更有種歸屬感。而長風,更多的是種與偶像相處的感覺,很奇怪是不是,心嚮往之,卻無褻瀆之意。
進入定州城前,紅袖先易好容貌,畢竟在裡生活兩年多,不排除有人認識的可能。入夜晚,從落腳的客棧中悄悄出來,先溜到已經煙消雲散的原園去,裡曾是的家,還有忘不的痛,十幾條人命在裡失去,卻到現在也沒有為他們討回公道,甚至查不到兇手是誰。
站在離原園不遠的黑暗中,下子愣住,什麼時候殘敗的火場上新建起座院落?居然還叫原園?清楚的記得當日未燃盡的餘煙是怎樣嫋嫋飄在破瓦殘垣上,直持續半月有餘,沒有間屋子能保留住,到處是瓦礫。可如今夜色也遮掩不住新府的氣派,它比以前佔地更廣,就那樣佇立在黑夜中。
紅袖本來是想路過裡看看自己曾經居住的地方,緬懷下死去的冤魂,然後就去蒼宋王宮,現在打消個念頭,做夢樣閃身進入原園。
咦?從大門那裡條青石道走過,然後是正堂,正堂往左是幾間精緻的小院,往右則是成片的竹林,繞過竹林,便是後園,是整座原園的精髓,雖看不分明,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促使路無阻地來到以前的屋前。
輕輕推開房門,裡面寢具,桌椅應俱全,連兒家梳妝的鏡臺也在,都擺在該在的位置。
整個佈置與以前無不相同,是誰費下般心思將原園重建?
離開臥室,乘著月光,慢慢在園中游蕩。走上重重石階,伸手拂過兩旁靜靜的花草,感覺著些景色的真實存在感。兒是唯與原來的原園不樣的地方,後園在保留原貌的同時,向南拓寬大片土地,擴充套件那部分平地堆起座土石坡,上面種滿奇花異草,紅袖站在石階最頂端,將整個園子盡收眼底,現在是夜晚,看不分明景色,冷風吹來,忽然想起石階怎地麼象懷玉學府後山那條,不過沒有那條長,步步又走下石階,到達最下面那層臺階時,的回憶下子跳出來:就是在那個寒冬的清晨,那個枯等夜的少年站在那裡,俯身親吻站在臺階下的少。
記憶如此清晰,彷彿就發生在眼前,忍不住為心中無法言喻的感動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