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埋得深深的:“適當的恭敬會讓人覺得有禮,可過於謙卑就是懦弱和無能了;緋真,想站在他的身邊,你首先要對自己有信心。”
聽了宣羅的話,緋真半天都沒有反應,直到宣羅輕柔的把她放到床上準備出門去找醫生時,才拉住她的衣袖。
宣羅回過頭看著緋真,她深呼吸了好幾下,才鼓足勇氣看著宣羅的臉說道:“給……給您添麻煩了,宣羅大人;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醫生的事還有露琪亞就拜託您了。”
聽到她這麼說,宣羅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喊了個女生幫忙照顧一下就出門去找醫生去了。
……
“這樣真是糟糕,整是不能用醫療鬼道的,就連藥物也大多數都不能用。”被宣羅拉來給緋真看腿的卯之花仔細為緋真檢查了一番,站起來這麼說道,一邊說一邊從背來的藥箱中拿出些不同顏色的粉末用心的調配起來。
緋真很拘束的靠著床頭坐在那,想對卯之花說不用那麼麻煩,可看著宣羅一副“她是醫生,當然要給病人治病”的神情,還是忍住了。
“等下可能會有些痛,忍住啊。”過了一會兒,卯之花調了一大碗黑漆漆的濃汁,端到緋真跟前,然後拿著軟毛刷沾上小心的刷在她斷骨的地方,並一點點的向外抹開。
那種黑汁在沾到她的面板的那一瞬間,一種彷彿被烙傷的灼痛感讓她發出一聲悶哼,之後馬上就變成了刺骨的寒冷,緋真哆哆嗦嗦的拽緊的床單,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晃著,就是沒有掉下來。
過了十幾鍾,卯之花烈終於把緋真的整個左小腿都塗上了那種黑黑的濃汁,才拿出紗布開始一圈圈的包裹著她的腿,再拿出幾根鐵片綁進紗布裡,放平了她的腿之後,又回到桌邊開始繼續配製另一樣東西。
宣羅坐到緋真身邊,伸出手撫上她的臉,大拇指按住已經毫無血色的唇,輕輕的揉了揉,眼神中一片溫和:“小傻瓜,受不了就喊出來,沒有人會說你的。”
緋真只是紅著眼睛不吭聲——
當天下午準備例行去真央看少年們互毆的宣羅,到了靜靈庭後,猶豫了一下,向著和真央相反的方向走去。
“春水兄,真巧呢,正好我迷路了。”在格局相似的街道上走了半小時,宣羅跳進一個院子,對正躺在屋外走廊上曬太陽的人說道。
“迷路?”京樂看著緊閉的隊舍大門,心想你是怎麼迷路到我的番隊裡來的?
“對,我想去六番或是朽木家,可惜沒找到路,能麻煩你幫個忙嗎?”宣羅報上了自己的目的地。
京樂站了起來,有些好奇的問道:“宣羅小姐去六番幹嘛?難道是去找白哉那小子的?沒想到他魅力這麼大,連宣羅小姐都被迷住了。”一邊說還一邊“哈哈”的笑了起來。
“對,我就是去找他的。”宣羅毫不在意的說道,引得京樂一噎,他有些糾結的摸了下鼻子,沒想到對方一點都不在乎被調侃,“好吧,我帶你去。”
“緋真病了。”見到白哉,宣羅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被留在原地的兩個人都望著她的背影有些發怔。
“原來是來傳口信的啊。”京樂有些失望,但馬上又來了興致:“白哉,緋真不是宣羅小姐店裡的那個嬌小的女侍者嗎?你們很熟?”
白哉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我還有很多隊務要處理,就不陪京樂隊長了,您請自便。”說完轉身就回到了番隊辦分室裡。
“緋真……緋真……”京樂看著白哉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念著這個名字,忽然一笑,抬頭看了下天空中的烈日,拉了下自己的斗笠:“看來最近會有好事發生啊;還很早,去找十四郎他們喝酒吧。”說著就一步三晃的向著十三番的位置走去。
十
當這一年的第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