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慢慢收拾錢包,“他昨天給我卡了,我沒要。”
“為什麼?這是他表現的時候啊。”
蘇純已經收拾好錢包,神情清冷地望著遠處,目光虛虛的沒有焦距。“你知道的,厲衡母親對我一向有微詞,我不想在跟他還沒有領證的時候,就在經濟上對他有所虧欠。”
“那有什麼?厲衡自己不介意就行了啊,何況,厲太太之前也是受了林美那個女人的挑唆才會誤會你,我聽厲言說,他媽跟林美關係其實也一般,場面上應付著交好罷了。”
“我去洗澡了。”
苗一依知道她不願多說,也沒有再勸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蘇純心裡的堅持就是不要讓別人說她是看上厲衡的身家,林美以前罵她的時候就說過,你是看中蔣家的地位才這麼纏著雨墨不放,你跟你媽媽一樣都是心懷叵測的心機女。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是她自己耍心機橫刀奪愛,她卻還義正言辭地指責別人。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以為都是別人虧欠了自己,自己就算做得再過分那也是理所當然。蘇純回覆她說:你簡直厚顏無恥,賊喊捉賊。如果不是你謊稱自己懷了蔣家的骨肉,今天蔣太太這個位置應該是我媽媽的。
林美當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吧,不戳到她痛處,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
厲衡今晚的心情還是很好的,雖然壞心思沒有得償所願,但跟她的關係能進一層總是好的。他走出小區門口,望著前方燈火闌珊的道路,忽然瘋了似的撒開腿狂奔,一口氣跑出幾百米遠,然後在一盞路燈下停下來。
呼了口氣,滿心的喜悅還是濃郁得要從心底冒出來,心情太好了,他渾身是勁,怎麼揮灑都揮灑不完,所以他此刻非常非常地想……找人打架。對,心情好得要找人打架。
他哥厲言不在F市,他給其他三個人打電話。
第一個就是他很想揍的紀明城,“……不值班吧?那出來一趟……當然有事,老地方,燈光球場。”
隨後是江漁舟和賙濟揚,很難得的,三個人都有空。
厲衡打完電話跑步去了燈光球場,這個球場位置就在市體委隔壁,一些小型的比賽會在這裡舉辦,平時白天都是開放的,晚上會鎖上鐵門。然而區區一扇鐵門和四周矮矮的圍牆又怎能擋住這幾個人。
厲衡第一個到的,從馬路上跑過去的時候到了圍牆邊並沒有停下來,身體往上一竄,手掌撐住牆面,腳下蹭蹭兩下就直接翻越進去了。身後幾個路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嚷嚷,剛剛那是傳說中的草上飛麼?
第二個到的是紀明城,翻進圍牆的時候見厲衡到了,他走過去問:“什麼事啊?”心想這小子不是失戀了吧。
“好事。”厲衡嬉皮笑臉地迎上去,到了跟前突然一記拳頭出擊。
紀明城也是平時熱衷於鍛鍊的人,身體的警覺性不比厲衡差,身體一側,躲過這一拳。“哎,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啊?”
“接招吧你。”什麼意思?哼!你個小狗腿子大嘴巴。
紀明城一開始並不當真,再說這小子經常抽風沒事就愛拉著他們練,這會子他也只當是陪他練練手,結果不對勁,這小子招招狠毒,跟他玩命呢。
“你小子來真的啊?”紀明城趁著一個相互掣肘的動作架住對方的胳膊問道。
“你以為小爺我逗你玩呢?”
紀明城哼哼兩聲,“那就不客氣了。”
賙濟揚和江漁舟坐在球場外圍的看臺上,江漁舟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人,“你說這小子唱哪一齣啊?”大晚上把他們叫出來,準備打群架?
“不會是跟蘇老師徹底完了,受刺激了吧?”
“那倒不會。”賙濟揚勾了勾嘴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