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爻在得知池淺是他的女兒後,看她的眼神是逐漸發生變化的。
那是一種從無所謂到近乎於無奈和包容的感覺。
他像只靜靜伏趴在自己領地裡的獅子,哪怕池淺騎到他頭頂拔毛,他也是淡淡地縱容著,並不在意她那點不痛不癢的小挑釁。
可一旦有其他人侵入他的領地,他看那些人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冰冷狠戾,如看死人。
這便是區別。
恐怕連封爻自己都沒有察覺。
池厭流眉心緊皺,“所以他不在乎淺崽?”
池沐澤:“我看未必,爸對他的評價頗高,說明他的人品應該不錯。”
“我就納悶了,老頭子,你什麼時候見過淺寶她爸的,為什麼不把我們喊回來也看看?”池風瀟很是鬱悶。
又來一個搶孩子,煩。
池厲森:“你們都見過他。”
四個兒子:“什麼時候?!”
池厲森:“小寶直播。”
一句關鍵詞,四個人瞬間同時聯想到了那個神秘出現的黑袍男人。
“居然是他!?”
池風瀟臉都綠了,淺寶的爹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那麼久,他居然都沒發現!
不對,他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誰能發現??
父親能看出來莫非是開了透視掛??
池風瀟不住地往池厲森眼睛上瞟。
池厲森淡聲:“把你那些無厘頭的愚蠢念頭收回去。”
池風瀟:“……”靠,老頭子難不成還有個讀心掛!?
會議結束,父子散場。
兄弟四人在走廊上就嘀咕開了,“聽爸的意思,封爻大概不會帶走小寶,否則爸不會這麼淡定。”
池厭流抱著手臂,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軍帽點牆:“要不要告訴淺崽這件事?”
池沐澤搖頭,“我看不用,這麼久了她都沒發現,說明也沒往那方面想過。”
“我不在乎這個,我只關心一件事,這個封爻會不會傷害淺寶。”池風瀟心有不安,“這人看起來也不像在乎淺寶的樣子,以後淺寶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難受?”
這個答案,誰也不知道。
“舅舅們,我知道啥會難受啊?”
兄弟四人冷不丁聽到池淺的聲音,左看右看沒看到人。
接著抬起頭,和蜘蛛似的趴在天花板上的池淺,對了個正著。
沉默的風,終究刮到了池家。
最後,池淺的臨時撫養權還是歸池沐澤了。
別問,問就是用長達一個多月的流放生涯換來的。
其他弟弟想爭?有本事先去流放幾個月再說。
池厲森不反對,也是看在大兒子比較老實,大機率不會想其他兒子那麼滑頭,帶走孩子就不還了的份上。
池沐澤明天早上來接池淺,她今晚還是睡在家裡。
幾個舅舅照例厚臉皮留宿。
池沐澤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遂偷學。
兄弟幾個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孩子的話題。
只要是說和池淺有關的事,就永遠不會冷場,畢竟每個人和她相處的時間和情況都不一樣。
然後無可避免地說起了池薇。
“她很著急給她後面生的女兒找到匹配的骨髓,否則不會不顧臉面跑回來找我們。排除我們幾兄弟,淺淺是最有可能的配型人選。”池沐澤冷靜地道。
池風瀟暴躁道:“她做夢,我絕不允許。”
池潮聲若有所思,“她女兒是不是叫葉芙黛?”
“你見過她們了?”
“沒,我猜的。之前我聽說國外有個有錢人的女兒生病了,一直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