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娜趾高氣昂地說出“包船”的話。
依照她在港島的經驗,這些人一聽有錢就會點頭哈腰地答應,哪裡想到這個票務員直接翻了個白眼,拒絕了她:“不行。”
梁薇娜都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平常時候都是數不清的人去舔跪她,哪裡被這麼拒絕過?
“你說什麼?”她高聲問道。
票務員皺眉,繼續道,“我說了不行。”
“我們這船是官家運營的,不對外包船!”
“要想過去就是買票,然後先來後到,你再有錢都不行!”
“你!”梁薇娜怒了,“你這是什麼服務態度?我要投訴……”
就當梁薇娜要破口大罵之時,梁旺生趕緊出來,把女兒拉了下去,他搖頭沉聲道,“薇娜,這裡不是港島,把你的脾氣收一收。”
隨後轉身就對票務員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女兒態度不好,你不要見怪。”
“你這樣行不行,我去問問船上的人願不願意和我們的人換一下,他們要是願意換,我們也就可以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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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旺生笑容很和藹,到底是生意人,這一張笑臉就很和氣,票務員一就心平氣和,對嘛,就應該這麼說話,哪裡像梁薇娜這樣頤指氣使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是個人都不樂意。
票務員這次不拒絕了,道,“行啊,你要是能讓人和你們換也行,不過我們時間不多了,還有五分鐘就開船了,你們自己著辦吧。”
“哎好好好,謝謝你啊。”
梁旺生笑眯眯地應著,隨後就讓身邊的保鏢去安排。
梁薇娜在一旁著,撅起了嘴,顯然對於自己父親對一個票務員這麼客氣是不滿的,在她心裡,票務員算什麼啊,要知道連港島的市首都對她爹地恭敬有加的,結果來這破地方還要她爹地好聲好氣的。
梁旺生顯然出了女兒的想法,又低聲勸了幾句,才讓梁薇娜高興一點。
這在內陸,不是港島,人生地不熟的,當然要收斂一點。
保鏢阿偉很快就去安排了,所謂的“換一下”其實很簡單,就是梁旺生他們一行人出五倍的錢買下原本乘客的船票,讓他們下船去等下一趟,而他們一行人就有了船票,這麼一來一去就算“換一下”了。
五倍的錢就換個船票,很多人都願意,這事不難,當然,也有不願意換的。
比如說寧天。
一個保鏢走到了寧天這裡,見他一個人單獨坐在窗邊,又是個年輕人,就直接上來說了,“這位先生,我們出五倍的價錢買你手上的票,你你賣不賣?”
口裡這麼問著,這個保鏢已經從懷裡掏錢了。
這一套他都熟練了,只要這麼一問,一般人都會賣,畢竟五倍的錢也不算少,如果不急著辦什麼事,換一班船也不是不行。
可寧天的視線都沒有轉過來,一直著窗外的景色,嘴裡淡淡道,“不賣。”
“呃……?”
那個保鏢手上剛拿出錢就愣住了,他一路順利,還是第一次到寧天這裡吃癟。
此時梁旺生一幫人已經換得差不多了,金錢攻勢之下,很多乘客都願意和他們換票,下了船去,只剩下最後一個保鏢沒拿到票。
就是和寧天換票的這人。
他來回了,有些急了,“小哥,那我給你倍的錢吧,你行不行?”
“不行。”寧天依舊淡淡道。
“那七倍……”
“我說了不行。”
“你……”
“阿奇你幹嘛呢?”保鏢頭子阿偉顯然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皺眉過來,“大家都換好了,你還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