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道:“聖女去哪裡了?”
手下稟報:“聖女說紅塵歷練,暫時不會迴歸宗門。”
呂自然聽到這裡,嘆了口氣。
隨後掏出龜甲,慢慢一拋。
一個卦象緩緩顯出。
“坎為水,兌為澤,水在澤下,澤中無水……這是澤水困卦啊,雪歌這一次,是大凶啊。”
呂自然搖著頭,隨後再掐指一算,算出了白雪歌現在的所在地。
她在北域,極冷之地,白雪紛紛,荒原大雪。
呂自然猶豫了片刻,很快就讓人通知聞雪峰:“去告訴江老祖,我大約算出這個寧天在何處了。”
“他應該還在北域,一處極冷之地,聞雪峰的人,可以去大雪的荒原找一找。”
大雪荒原?
雪原!
聞雪峰的人得到這一訊息,自然迅速動了起來。
呂自然說完這些,再沒說什麼,只是心中暗道:“雪歌,不要怪我。”
“這是你的劫。也是山海界的劫。”
“必須度過。”
原來,呂自然早就算出白雪歌和寧天的關係,他也早就知道寧天是個“不可卜”之人。
但寧天不可卜,白雪歌卻是可卜的。
只要知道白雪歌在何處,那麼找到寧天也不難。
至於白雪歌為什麼能找到寧天,她靠的,依舊是當初悄悄在寧天身上留下的一抹真氣,雖然此時真氣已經消散很久了,但白雪歌就是一點一點試錯,最後一點一點地重找到了寧天的位置。
白雪歌此刻到達了雪原邊境,已經入夜了。
清冷的圓月掛在頭頂,映照出遍地的白雪,從眼前到極遠處,都是白,冰冷的,無情的。
北域的雪原,實在太冷太冷。
雪花簌簌落下,綴在白雪歌的長髮和眼睫上,讓白雪歌撥出的氣體都結成了冰。
天機宗的弟子最厲害的就是占卜之術,其他其實都很平平,白雪歌也如是,此時的她覺得又冷又累,手腳都失去了知覺,只是木然地往前擺動。
但白雪歌沒去管,她依舊頂著冷風在往前走,一步一步跋涉在齊膝深的雪層裡,俏臉一片堅定。
“必須找到他,必須找到寧天!”
“我夢到了血。”
“到處是血……我的靈感不會錯,這是血光之災的預兆……!”
“他有血光之災,我必須快點找到寧天,快點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