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獨門“手刀訣”,可十指化刀,其利斷金!
只在一瞬間,所有的繾綣都化為恐怖!
——女人最恨的,竟不是她的仇人,而是愛過她又背叛她的男人!——“手刀訣”對身體摧殘巨大,在內力旺盛時也需要謹慎使用,稍有不慎就會經脈斷絕。戚璇身受重傷,此刻拼得玉石俱焚也要使用此訣要了淳于濱的命!
噗——掌入血肉,鮮血一滴滴落下來,淳于濱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大叫一聲:“不——!”
在剛才的一瞬間,微生硯擋在他身前,承受了這一擊!
戚璇十指抽出,微生硯的肩上頓時噴出數股血泉,他竟然還清醒著,握住戚璇的手腕:“……戚璇……我爹……殺了你爹,你殺了我……我們的恩怨就此……了結……”口中滲血,他用盡氣力道:“不要……再延續……這悲劇……”
戚璇睜大眼聽著,看著微生硯如一片融雪般軟倒下去。在這一瞬間,她也頹然倒了下去。
蘇長衫探向戚璇的脈搏,怔了一下,經脈盡斷,她已氣絕。
扶起微生硯,蘇長衫疾指點他周身幾處大穴止血。
“不必了……”微生硯雪白清冷的容顏上竟有一絲笑影:“我很快……就可以……見到……阿翎了……”
“微生硯!”蘇長衫的話音素來平和,此時卻一聲厲喝打斷:“她一直用盡方法,就是為了你能好好活下去!她為何要在誤解你二人之後,還到唐門為你買藥?你可知這孑歸昂貴在何處?它需要以人血為引,方能種植!一升孑歸一升血。你問一問唐長老,是不是這個價錢?”
微生硯慘白空洞的眼神突然溼潤。蘇長衫扯下衣襟的布條,包紮住他的肩膀。不一會兒便血染葛布。蘇長衫放緩了語氣:“為何彼此深愛對方,卻因為放不下驕傲,十年無法心意相通?也許,她日日只等你的一句溫言軟語,而不是——你為她默寫冰冷的劍譜。”
微生硯眼中簌簌落下淚來,頭向旁一側,已然暈了過去。
蘇長衫卻吐出一口氣。人生有時雖然悲傷,但只要有求生的意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廳中沉寂了片刻,只聽妙衝道人大嚷:“喂!你先幫老子把穴道解開啊!”說話雖兇,卻是眼巴巴的望著蘇長衫。
蘇長衫並不理他,只將雙手抵住微生硯的背心,將內力渡去。
這時,廳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那聲音清脆乾淨、俏皮暖和之極。一個勁裝的少女提劍進來,高聲道:“蘇同此人我最瞭解,看似一本正經,其實向來最憐香惜玉。要他不救絕世美人,先救你這個臭老頭子,怕是萬萬做不到。”
“他奶奶的——”妙衝道人大罵:“你又是哪裡來的丫頭?”
“舫庭——”蘇長衫喝止她:“不要胡說。微生硯失血過多,命在旦夕。我自是先救危險之人。你既然來了,就幫幾位前輩把穴道解開。”
那少女笑嘻嘻的湊到妙衝道人眼前:“我是想解,可是剛才被這臭老頭一兇,忘了該怎麼解穴了。”
也不管妙衝道人破口大罵,她又笑眯眯的晃到蘇長衫跟前,掏出一小包瓜子來,邊吃邊說:“君將軍讓我來幫你,我就辛辛苦苦、勤勤懇懇的來了,不過遇到一家做川蜀酸辣豆花的館子,我情不自禁多逗留了一日。沒想到你已經把事情辦完了,讓我無事可做~”
她的瓜子磕得蹦蹦響,還連連搖頭:“實在是無趣,無趣……”
滿座的江湖豪傑都動彈不得,只能聽這少女吃著瓜子,自說自話。不知是該哭,該笑,還是哭笑不得?
————————————————————————————————————————
一個月後。
將軍府涼亭中,蘇長衫與一人對坐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