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對他下藥,讓他寫手諭,命令‘西北聯會’的人都派兵南下攻進季府,並命令他交出共主令牌!這樣一來,等於西北十三聯會、上萬兵眾,都為我們所用了!”熊陽驚喜大笑,已經預見未來將可攪出一片血腥江湖,而自身安然而退的美景了。“真有你的,秦力!這樣一來,不僅得到巨大財富,連大哥的仇也給轟轟烈烈地報了!哈哈哈哈——”
“什麼事這麼好笑,說來與邵某聽聽可好?”
突來這麼一句有禮的問話,讓原本熱鬧的聲音倏地戛止,靜得像這些人從未長過嘴巴。
是……邵離,邵離醒了……
秦力與熊陽雖知道邵離已經中了化功散,是個廢人了,但是……沒有人能忘記三年前那一役,他所帶給他們的驚恐記憶。轉頭齊看向不知何時已安坐在太師椅上的階下囚……那個被拷上手銬腳鐮,理應狼狽至極的男子,表情竟是優閒得像在自家中一般!
這像什麼話?!分明是不把他們放在眼底!熊陽氣不過地吼出聲:
“邵離!你當大爺擒你來作客的嗎?!別仗恃自己一身功夫,你運功看看,馬上就會發現你已經與尋常凡人無異了!”
邵離的臉上若是曾出現驚慌,別人也不會察覺到,唯一看到的是他那永遠帶笑的招牌表情。那麼地莫測高深,那麼地帶給別人驚慌緒亂……
他不語,氣氛詭譎,總覺得該有人繼續說話——
“邵離!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方勇!今天你落在我手上,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本帶利地討回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
“咳。”邵離手握成拳,栘到唇邊掩去一聲輕咳。那咳,像是笑,也確實是笑。
“你敢嘲笑我!當真以為我等動不了你嗎?!”方勇大吼,眼看就要撲上前去狠狠砍他十刀八刀——
“方勇!”秦力喝止,為他的匹夫之勇感到忿怒。“退下!”現在豈是他逞能的時候?他將手上的瓶塞拉開,戒慎地栘近邵離,一步、兩步,緩緩地……
“你想,我會任你擺佈嗎?”邵離笑問。
“由不得你!抓住他!”左右嘍羅立刻一邊一隻抓住邵離雙臂。
手一抖,細白粉末飛灑在邵離眼前——
沒人知曉邵離有無被灑中,因為一片衣袖遮住了他們的視線,然後……
“唔!”
“閉氣……”
許多悶哼慘叫之後,情勢已然大逆轉。
邵離沒有被灑到真言散,其他人倒是全中標了。
秦力等人連忿怒咆哮的時間也沒有,馬上一副呆怔狀,傻傻站在原地,像尊木偶,任人宰割。
“這就是真言散的威力嗎?”邵離開了眼界。世間事果真無奇不有,這種稀奇的藥品居然是存在的,不可思議。“秦力?”他試著叫喚。
就見原本一臉精明的秦力,目光呆滯,回道:“在。”
“你師學何處?用何武器?絕招為何?”
“七陰骨叟,鷹爪鉤,千毒鉤。”
真的行!“白語翩出身自何處?”
“福建晉江,牛家屯。她是當地妓舍的幼雛兒,叫紅花,被大哥肖霸天買下,替大哥暖床被。”
邵離微訝,不想再對這事問下去。只問最後一個問題:
“除了你們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同夥?”
“沒有了。”
“很好。”點頭,並不再問,接下來只剩處置問題,還有……“湛藍,你可以下來了。”他走到窗邊,對樹上的青綠色小身影揚聲叫著。
“你不是中了化功散?”湛藍一邊爬下來一邊問。
“多謝你的解毒丸。”
湛藍疑惑道:“我不知道解毒丸可解化功散。”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