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司命,想知道他這回是否能安然渡過,順便再問問自己是否也有修仙的可能。如今她已是半仙之軀,若是命中有仙緣這一項,司命必是知道的。她 已不再是五百年前要風得風的天界公主,她想活得長久便只有修仙。原本她是不在意的,但如今她卻突然想要長長久久的壽命,她的願望很小,誰對她好,她便也想 挖心肺的只對他一個好。
可惜天命從來都不站在她這邊。
“你此世,亦是在苦劫之中。雖然上界後此劫已化,但命中卻是沒有成仙的可能。而且你本身仙基就不穩,所以一百年後你的天劫之日……”司命字字入心,雖然早有預料,她腦海中卻仍有一瞬的空白。
坐在天河的石案上,她突然不知要去哪裡,心底空蕩蕩的一片,這種落空的感覺,她在凡間的那些日子,世世都償到過。沒想到這回也是回味了一遭。直到天河漸落,一片昏黃時,她才想起該回去了。
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鳳鳴。她還是一身白衣,純淨如雪,許是旁邊站著衍歧的緣故,臉上隱隱透著絲紅暈。只是在見到她的時間溫和的笑容有片刻僵硬,立即卻又恢復如水般的溫順。
“天音……”輕聲喚她,語氣中 某種悲天憫人的惆悵。
天音微微一愣,這才從錯愕回過神來。微微一福身:“見過太子殿下!”接著又看向旁邊的人:“鳳鳴仙子!”
果不其然,衍歧已經黑了一張臉,就連握著鳳鳴的手也是一緊。她頓時想起那日上界,他專程跑來警告她的話,稍稍又後退了一步,拉開些安全距離。衍歧的臉卻越中的黑了。
“你來這裡幹嘛?”語氣中習慣性的帶著些和防備的意味。
天音無謂的笑笑:“後天就是天忌,只是來請星君算算,靈樂是否安然而已。”
衍歧冷哼一聲道:“你對靈樂那小子到是上心。”
聽出他話中嘲笑的語氣,天音有些莫明,卻也還是中規中矩的回道:“他必竟也是我師弟,自是上心些。”
語落,衍歧眉宇間的怒氣卻又更重了幾分,盯著她的眼神似是要燒出一個洞來。她對自己視若無睹,到是對一個突然冒出的師弟這麼關心,雖然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他卻仍忍不住怒火高漲。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壞得一乾二淨,雖然這氣他自己也覺得生得有些莫明。
“不知太子與仙子到此,又是為何?”感覺到他的不滿,天音適時的轉移話題。
“自然也是為了天忌!”回答的卻是鳳鳴,她看向天音,猶豫了一下才道:“只有無憂天音才能引天忌降臨,此次是由我鳳族主辦,所以才來此請司命星君卜一下吉凶。”
天音這才想起,天忌的確是要靠無憂天音來開啟,只有無憂曲,或是無憂舞才能引下九重天雷。但第一道天雷卻是直接打在接引者身上,以往天忌都是師傅以無憂曲引下天雷的。如今……天音看了看鳳鳴,這才發現她手中拿的竟是和她一般的舞扇仙器。她是想以舞引下天雷嗎?
她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本想客套幾句祝福類的言詞,卻怎麼都覺得有些假。以往對鳳鳴那些莫名的情緒已經尋不到蹤跡。但必竟有著層過往在那裡,難免有些尷尬,特別是炎凰的事情後。
鳳鳴自然也是,笑容隱隱有些不自然,乾乾的問道:“不知上次你的傷,可是好些了。”
“謝仙子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天音也只得客氣的回。
到是一邊的衍歧忍不住怒火,瞪了她一眼道:“何必跟她羅嗦,我們走!”跨步走向天河邊的司命府,每一步都似帶著莫大的怒氣。
鳳鳴仙子只得歉意的向她笑笑,跟了上去。
只有天音一頭的霧水,不知又是哪惹到了他,看來以後還是儘量少見他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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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