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一段時間,經濟比較拮据,賣圖紙賺錢快啊。一天就能畫好一份圖紙,能換一百兩銀子呢。”司空琰講起少年時代的風雲事蹟,還是頗為得意的。
沈藍櫻腦補了一下,船局大佬把一大摞銀票撂在桌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豪爽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半晌才止住笑,喃喃的感嘆,“你好厲害啊,全天下簡直沒什麼你不會的東西了。”這樣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還帥的驚為天人,怪不得全天下的姑娘都喜歡他。
司空琰輕笑,“別誇我了,你的用詞一聽就沒有可信度。”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啊!”
“我不會唱歌啊。”司空琰笑著看她。
“都什麼跟什麼啊,哪兒有男人唱歌的。”男人唱歌八成是去青樓把妹的,正經人才不幹這種事呢,司空琰也真是的,他怎麼不說自己不會女紅。
司空琰忽然勾起她的下頜,“說起來,我有一陣沒聽你唱歌了。”
等等,這傢伙是故意騙歌聽的吧?
……
乘船遊泓江的時候,幾乎沒有遊客會放過泓江中的水產。做渡船生意的大小船局,也多少會在行船途中捕撈江中的魚蝦,經過一道道複雜工序處理後,呈現在船客的餐桌上,成了臨江一帶人人稱讚的美味。
悲催的是沈藍櫻不能吃這些東西。司空琰表示她身上傷還沒好,而魚蝦都是發物,養傷的過程中不能吃。這也是他一開始順延出發時間的緣由,這次路過泓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沈藍櫻倒是無所謂,她對於吃食一向不怎麼介意,只是看到司空琰陪她一起吃清粥小菜的時候,著實感動的無以復加。
在客船上,沈藍櫻驚訝的發現了一個熟人,是個扎麻花辮的姑娘。前不久她和司空琰在泓陽湖上划船的時候,就是這個姑娘負責撐船。沈藍櫻跟船局夥計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姑娘其實是船局老闆的閨女,此次行船,她和其餘十多個會武的船局夥計一起負責安全問題。
其實安全問題全然不用擔心,危險人物早就不存在了。
沈藍櫻開啟窗子,望著滔滔奔湧的泓河水,緩慢後移的群山,感覺無比新奇。這還是她頭一回做客輪玩耍,而且是古代的客輪。
這時候,司空琰走了進來,“告訴你一個有趣的訊息。陶成先生也在船上。”
“啊?”沈藍櫻無比驚訝,“她不會也是要去看武林大會吧?這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樣折騰?”
司空琰饒有興味的道,“雖然是去青州,但她的目的似乎不是武林大會。看她的樣子,是為了你來的。近些日子她一直在說,聽了你彈的曲子,讓她就興起了重操舊業的念頭。”
“她真要繼續研究曲藝?”沈藍櫻極為驚訝,一首吉他曲有這麼大威力?不可能啊,她彈了這麼多年吉他,從來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司空琰道,“似乎還跟你另一項行為有關。”
“另一項?”沈藍櫻想了想,“難道是我給古詩文譜曲子?”她隨便挑了幾篇押韻的文章,譜成了曲子,然後送給了隴洲最大的樂坊。
司空琰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你可知道,崇闋樓背後的經營者,就是陶成先生?”
“什麼?你不早告訴我?”沈藍櫻欲哭無淚,她投稿的地方正是崇闋樓,這豈不是直接把作品遞交到了陶成先生的辦公桌上?蜜汁有干謁的既視感啊!
“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先生似乎很欣賞你的作品,而她自己也興起了大幹一場的念頭。”
“啥?她也要給古文譜曲子?”跟晚輩搶生意?還有這種操作?
不過雍朝造紙技術發達,歷代文學作品幾乎沒什麼遺失,可以入手的文章成千上萬,並不擔心搶歌詞的事兒發生。唯一比較難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