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無語了片刻,果斷的夾起一個煎餃,塞進沈藍櫻嘴裡,“你還是專心吃你的吧。”
沈藍櫻,“……”
沈藍櫻委屈的朝旁邊挪了挪,一聲不吭的悶頭咬著餃子。
司空琰只當沒看見她那受氣包的模樣,不緊不慢的說道,“司寇玉衡查到的人是七公主的侍女,證據齊全,而且侍女自己也承認了。”
沈藍櫻覺得這事兒非常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裡,司寇玉衡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她對司寇玉衡的印象還停留在那貨被玄玲從地下室裡抓出來的時刻。
雖說司寇玉衡也是有點功績的,救出了榮子成,查出了安薷寧的作案動機,但畢竟耗時比較長,也不顯得本領高超。
但他這次查案子,效率未免也忒高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完美結案了。
沈藍櫻正要發表看法,司空琰又夾了個蛋卷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你欺負人!
野心家無視沈藍櫻的控訴,很是悠哉的說道,“我也覺得事情蹊蹺,二皇子那邊的人做事向來謹慎,而這次看起來,更像是他們自己對自己動的手。只是他們的目的我還沒弄明白。”
沈藍櫻嘴裡的東西還沒嚼完,於是從袖子內側的小口袋裡拿出昨晚那摞信紙。
司空琰接過信紙,大致翻了翻,皺眉問道,“這是誰給你的啊?”
沈藍櫻嚥下蛋卷,開始喝豆漿,只抬眼看了下野心家,又低下頭專注於小桌上的早點。
讓你拿吃的堵我嘴,今天我不理你了。
司空琰被她這小性子搞的哭笑不得,只好一個勁兒的給小娘子道歉賠罪,最後還是應允了送禮物給她,沈藍櫻才悠悠的開口道,“是榮子成。昨天他帶著榮月和夏晨秋來找我,一來是說這件事,二來是把榮月送給我。”
“現在榮月在漣安宮?”司空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點頭道,“這倒也好,你們漣安宮裡太靜了,缺幾分活力。”
“往後不會再缺活力了,往後就是雞飛狗跳了。”沈藍櫻欲哭無淚的說著,“還是別提榮月了,你手上那坨破紙要怎麼辦啊?我覺得事情挺複雜的。”
“這個容易。”司空琰灑然一笑,那笑容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咱們不是有個捕快友軍麼。”
不多時,二人便到了司空家。因為是提前知會過丞相的,安老爺子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見到沈藍櫻,便顫聲喚著殿下,腿一彎就要跪下,幸虧司空琰及時扶住他。
安丞相老淚縱橫著,為自己兒子的糊塗之舉道歉。
司空琰笑著止住老丞相的話,“常宇的為人我們清楚,他雖然傾心於婉兒,可絕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我和婉兒總覺得是有奸人想要離間咱們,便託人去查案子,果不出我們所料,令郎是清白的,丞相放心便是。”
沈藍櫻看著野心家臉上官僚的笑容,深刻認為雖然司空琰口中說著他信任安常宇,但他內心深處一定是想剮了安常宇的……
安丞相聽了司空琰的話,大喜過望。他實在不敢想象,安常宇一直破壞公主和駙馬的關係,兩人竟然以德報怨,在安常宇最危急的時候,託人幫忙查案子,以示安常宇清白。
感激涕零的老丞相俯身便要拜兩人,司空琰再次及時扶住了他。
不用司空琰給眼色,沈藍櫻已經默契的道,“丞相跟我們行禮做什麼,令郎清者自清,我們也沒幫什麼忙。您是我們的長輩,受了您的禮數,豈不是壞了規矩。”
老丞相感激涕零的程度再次增加,就在這時,寂靜冷清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伴著車輪擦過地面的響動,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安府正門口。
馬車外壁是紅黃黑三色祥雲圖案,車轅是鍍金的盤龍,細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