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甚至有未乾涸鮮血順著粗糙的木樁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就在刑柱下面,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斜斜的趴在滿是灰塵的地上,身上到處都可以看見皮開肉綻的傷痕,幾乎分辨不出本來的面目。
看到這幅景象,沈藍櫻嚇得面色蒼白,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強忍著尖叫著從這裡衝出去的衝動。
“司空先生。”城主見司空琰進來,朝他點了點頭。
司空琰同樣點頭還禮:“辛苦城主大人了,這裡交給我就好。”
城主看了看地上的女人,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嘆了口氣,朝司空琰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
“你們果然是越來越不成器了。”司空琰走向地上的女人,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瀾,可在場的黑衣人卻都身體一震,將頭垂得更低。
司空琰停在女人身邊,蹲下身子,掏出手帕墊在手上,將女人翻過身來,他看了眼女人的臉,嘴角露出一抹寒涼的冷笑,“四個人同時看著,都能讓她咬舌自盡,你們可真有本事啊。”
話音未落,四個黑衣人已經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半晌,司空琰站起身來,將沾了血的手帕隨手扔在了女人的臉上,淡淡的吩咐道:“搬出去埋了吧。”
其中兩個黑衣人同時起身,帶著女人的屍體離開了這個拷問室。
司空琰走向另一邊依舊昏迷的兩個殺手,打量了一下兩人的狀況,有些傷腦筋的道:“這可真是麻煩呢,現在頭目死了,剩下的兩個人未必知道多少啊。算了,將就一下吧,算算時間迷藥也該失效了。你們兩個,先把他們弄醒,一個時辰之內不從他們嘴裡問出有用的東西,你們四個就自己去領罰,夏軻,你留在這裡。”說罷,司空琰轉身拉起沈藍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拷問室,直接走到了對面的屋子裡。
屋裡陳設不多,只有一張木桌和幾把椅子,牆壁上幾盞油燈已經有人提前點亮了。
司空琰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就如同是在自己家一般平常。一手搭在木桌上,先前的平淡冷漠消失無蹤,對沈藍櫻笑的非常邪惡:“是你自己要來的,這不關我的事。”
沈藍櫻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由於方才恐怖的場面,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著。她看了看有些灰塵的椅子,深刻懷疑這把椅子很可能在隔壁屋裡發揮過作用,於是沒敢坐下。
連著受到了兩次巨大的刺激,就算她心理素質向來不錯,都覺得有些受不了,方才那具女屍的死狀在腦海中頻繁的閃現,胃部不斷傳來翻騰的感覺。
沈藍櫻冷冷的看著司空琰,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不光是個野心家,還是個變態。
第二十七章 囚犯
司空琰靜靜的打量著沈藍櫻,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幅似笑非笑的樣子。
這種血腥的場面,要是換了尋常人家的姑娘,早就嚇昏過去都說不定,可眼前這個女孩不光能平穩的站在這裡,還有精力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他。
那個人果然沒有騙他,這個跟昭盈公主容貌一樣的女孩,的確有與眾不同之處。這讓他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裡應該不算是你的地盤吧。”沈藍櫻勉強壓下噁心的感覺,艱難的問道。
“哦?怎麼講?”司空琰依舊是一副平常隨意的樣子,彷彿全天下都沒有可以讓他動容的事。
“你畢竟是京城的常駐人口,就算有天大的能力,也不可能讓遠在西域的康城城主對你俯首稱臣,如果你真能辦到的話,你早就該篡位了。”沈藍櫻的用詞極為不友好。
“所以呢?”司空琰挑眉。
“所以你能在鑫州擁有這些人手,還是因為九幽教,你到底跟九幽教有什麼關係,這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