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她是死是活了,只是四哥,你確定北元柔能在離開北氏一族之後自己好好的活著?還是四哥打算一直找人陪著她護著她呢?”
北元齊的嘴唇抿成一條笑,直直的,看不出溫意:“救人一命我覺得已經是我作為醫者的仁慈了,至於活的下去活不下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北元柔她永遠不會是我的小九么兒。”
北元晴瞳孔微縮,睫毛眨了兩下帶上了盈盈水意:“四哥,我很慶幸,當年你救我一命,跟我投緣,養我長大,視我為親。”
北元齊攤直雙手,狠狠的靠在椅上,頭微微揚起,然後一隻手伸起來覆在眼睛上。
“是麼,這樣啊,那麼,九么兒來告訴我,為什麼會想到讓元柔裝瘋?為什麼能想到讓元柔裝瘋吧?”
北元晴抬起手揉揉眼睛:“因為看到過很多啊,皇宮裡的女人為了活下去,真的有好多好多種方法。”
盛熙五年,北千羽入宮之後不久,她與元熙徹底決裂,那之後,北宮中開始不斷的進入新的更年輕的女人,她呆在晴元殿中如同看戲般的看著那些女人爭寵鬥爭,卻悲哀的不知道那個在宮殿中不怎麼外出的皇后不是她們任何一個人可以取代的。
花樣出卻一個個消弭世間,當然也有些稍微聰明點的在最後的時刻保住自己一命,她看過多的手段,自然記得。
能夠儲存自己立於不敗的一直都是元熙的第一個女人柳年和早已經看明白一切的千羽。她們知道的清楚,所以她們知道唯一能取代她的方式是讓她死,還必須死的光明正大。
不過,呵呵,還是她技高一籌,她的死絕對不便宜任何人。
北元齊修長的手指遮擋下的眉深深皺起,但是卻沒有開口。然後他聽到了一個故事。
她的小九么兒說:“四哥,你不知道呢?在掉入湖中被救起沉睡的那些天,我夢見了一個關於自己的故事。”
北元齊的手指抖動了一下。
“四哥,我夢見接受了北氏一族7年教育的北元晴揹負著北氏一族不能推卸的責任進入北國帝都,她從小嬌養,7年的教導告訴她會是強盛的北國最為尊貴的女人,告訴她她可以理所應當的驕傲,哪怕面對的是北國皇室,甚至未來的北帝。所以她一到帝都就開始被北國的眾位皇追逐,她一點都沒有覺得驚訝,她用了年的時間在這些人中間挑剔,沒有一人能入了她的眼,唯一沒有出現在她視線中的是四皇元熙和六皇元炎,她也從不在意,沒有爭奪的人更加沒有資格。”
北元齊放下了手,眼睛卻是閉著的,完全無法看清楚在想些什麼,不過北元晴也沒有看向他就是了。
“直到16歲,花盛開之時,她鋪宴選胥,六皇仍然沒有出現,但是她第一次看到了四皇元熙,26歲的元熙不再青澀,一襲青衫的他顯得格外儒雅,溫潤的笑容讓人不禁心生好感,看見她的時候眼中閃過驚豔,他說‘我是元熙,真慶幸,在你如此美好的時刻看到你,並且,你還並不屬於他人。’他的聲音和潤,聽在耳中心上都是軟軟的溫暖。”
北元晴輕笑出聲:“四哥,夢裡的北元晴對他觀感很好呢。”
北元齊仍舊閉著眼睛,甚至連眉眼都不再明顯起伏,只是握的緊緊的雙手錶明他還在聽著。
“花瓊宴之上,最先放棄,他說他已有所愛,他瀟灑的跟所有人打了聲招呼頭再也未回的走掉。其他人卻各顯神通,想表現對她的重視,差不多每個人都對她做白一生的承諾,只有元熙在說了‘有妻若此,便白相依’的承諾之後,笑著問她‘你敢不敢跟你自己打個賭呢?就賭你會得到誓言中的幸福,反正你也只能從我們中間選一個了,對吧。’於是,她選了元熙。”
北元晴最後的一句十足的嘲意,讓北元齊的手指更加繃緊。
“兩年的時間,以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