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句話就要殺了他?我現在就給父親打電話,詢問到底是不是他的意思!”
老太婆毫不示弱:“打呀!我倒是要莊天成來評評理,究竟是誰說了算,你看看你這兩年把這裡搞得一團糟!”
這時候白浩南終於明白,粟米兒為什麼會那麼暴躁,為什麼那麼容易發飆,看看這倆榜樣吧。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都是動不動拔槍都能殺了下面人的派頭,這小姑娘也就是年齡還小,再過幾年可能只要手上沾了血,再這麼隨意殺人恐怕也是有樣學樣。
白浩南都清楚自己,第一次開槍殺人在夜間,自己還有強烈的不適感覺,第二次光天化日打翻狙擊手和那姓李的就平靜多了,現在更是內心毫無波動。
這種環境裡,只要為了能活下來,周邊的人殺個乾淨又如何?
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手腳稍微慢點,就會成為別人的槍下鬼!
到這時候,白浩南的內心都還是緊繃著的,看似輕鬆的注視著在場每個人,特別是那老太婆剩下的隨從,手指一直都輕輕放在扳機上,隨手可能射擊。
兩個核心女人卻毫不在意槍口朝向,寸土不讓的吵罵起來。
不過這時候讓人吃驚的卻是粟米兒,一身吊帶加短褲少女打扮的小姑娘,輕搖幾下母親的手臂,立刻讓莊沉香強忍著閉上嘴,她再過去伸手抱住了外婆,柔聲嬉笑著把老太婆給推進了旁邊白浩南往日的臥室裡關上門。
拆散這劍拔弩張的局面同時,還能在關門前回頭狠狠的對白浩南做個鬼臉!
留下雙槍將遠遠的對著莊沉香用眼神交流。
趿著拖鞋的行政長官搖曳著步伐過來埋怨:“你就不能稍微換個角度,我的雕花門廊都傷著了……”轉頭輕描淡寫的叱罵:“愣著幹什麼?趕緊收拾了,把地毯上的血都洗乾淨了,笨得出奇!”
兩個從首府來的女隨從連忙掙扎起來過去開門,招呼人進來抬走……
真的就跟殺死只雞一樣。
217、眷戀的真是女色?
別以為當個人上人就容易,特別是從中國來的,從小受慣了人人平等的無產階級概念,雖然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兒,但到了這些明目張膽宣揚階級區別的地方,當大爺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起碼吃飯時候旁邊一直站著個女僕在那看,並且隨時添湯盛飯的勁頭,白浩南都不太能受得了,是莊沉香體諒他,又或者是粟米兒為了吃飯時候膩歪才讓其他人不得入內打擾的。
譬如莊沉香早上打扮,白浩南看過一回,連鞋子都是女僕跪在地上拴鞋帶!
所以白浩南開槍殺死一個隨從,莊沉香沒當回事,直到坐在主臥室裡,看白浩南表情又有點魂不守舍,才站他身後輕輕按摩他肩膀:“我理解,你覺得跟她無冤無仇,開槍殺人心裡有點不好過,但你不開槍就是她殺你,我知道她槍下絕對不會猶豫,給老傢伙殺了好些人,就是這樣當面下馬威,這是做給我看的,這就是金三角的生存之道,不狠那就只能當條喪家犬。”
沒錯,第三次殺人了,哪怕是個僕人保鏢一樣的角色,白浩南還是不可避免的手抖,事後抖,殺人的當時他絕對反應敏捷,近乎求生本能反應促使他先下手為強開槍,現在還拎著對方那支1911,稍微提起點腳跟整個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動,都能聽見那提在手裡的槍機件輕輕的晃盪聲音,不但說明他抖動的頻率,也說明這支槍磨損很大,效能並不算好,但近距離行刑一樣殺人還是能毫不含糊。
又一次在瞬息間從生死線上活下來,那種刺激的戰慄誰來誰知道。
不過被那帶點溫熱的手按住,立刻感覺心中大定柔和一片的轉移注意力,順勢捂了肩膀上的手就反手摟腰,想投入那更能撫慰驚慌的胸懷裡去,莊沉香卻笑笑躲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