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臉上戴著面紗,吃飯時都是小口小口的從面紗下吃,一時也看不出她臉上的傷勢如何。
蕭予靈一眼便看出軟柳閣的人借題發揮,立刻道:“大姐姐應該只用了一次淨膚液,就算有奇效也不會這麼快就治好了,還是等治好了再揭下面紗吧。”
蕭予月陰毒的掃了一眼蕭予靈,又端起笑臉看向蕭正清。
“父親有所不知,我聽瑞王殿下說,這淨膚液是外邦進貢的珍寶,只要一點點便可以讓疤痕盡除。
女兒實在關心姐姐的傷勢,父親和祖母想必更加憂心姐姐的傷痕,若姐姐已經痊癒,豈不是可以將婚期提上日程?”
蕭正清聽到這話,心中微動。
若蕭予白真的治好了臉,也確實該準備嫁入瑞王府的事情了。
如今朝中暗流湧動,他總要選擇一個皇子做靠山,將女兒嫁過去便是最堅定的答案了。
蕭正清看向蕭予白:“你的臉是否已經有了好轉?便揭下面紗讓為父與你祖母看看,省的你祖母日日為你憂心。”
蕭予月的眼中劃過惡毒的笑意。
昨日香蘭聽得清清楚楚,蕭予白親口說她的臉再也沒救了,想必已經徹底潰爛。
若是父親發現蕭予白治癒無望,必定要重新選擇一個女兒嫁入瑞王府,這個人一定是她!
“姐姐,父親讓你揭下面紗,姐姐總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都不肯聽父親的話吧?”
蕭予月忙著煽風點火,柳扶嬋也附和道:“怎麼會?予白一向是最乖巧的,近日想必是因為毀容一事才多番頂撞將軍,予白,便摘下面紗給將軍瞧瞧。”
柳扶嬋給了香蘭一個眼神,香蘭立刻插嘴:“奴婢昨日還聽到青荷說,大小姐的臉已經大好了,奴婢在此恭喜大小姐。”
青荷臉色一變:“我沒有這麼說,我……”
蕭予白看著軟柳閣如此軟磨硬泡,竟也不惱。
她看向堂上的蕭正清,道:“父親既要女兒摘下面紗,女兒自然遵從,只是希望父親等會能為女兒做個見證,女兒今日便藉著家宴與三妹妹和好如初。”
蕭正清一愣,沒想到這幾天疾言厲色的蕭予白突然溫柔起來了。
他立刻點頭:“當然,為父最希望家宅和睦!”
蕭予白勾唇,抬手摘下了面紗,將有疤痕的臉頰轉向眾人。
“淨膚液確實有效,只是女兒才第一次使用,如今還沒完全癒合。”
她用了些化妝的手法,將疤痕的範圍微微縮小了幾分,在燭火的輝映下,確實像是好轉了。
蕭予月臉色一變:“怎麼可能?!”
香蘭明明聽見蕭予白在滄瀾苑大哭大鬧,說自己的臉再也好不了了!
而且她若是真的用了淨膚液,必定臉頰潰爛,怎麼可能有好轉跡象?
難道她根本就沒用?!
蕭予月頓時腳底生寒,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
此時,蕭予白重新戴好面紗,起身走到蕭予月面前,勾唇淺笑:“三妹妹,為表達姐姐我與你和好的誠意,思來想去,決定將這淨膚液分你一半,你意下如何?”
蕭予月的臉色瞬間蒼白:“什……什麼?”
蕭予白澄澈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我說,淨膚液分你一半,想來三妹妹脖頸的傷痕並不像我這麼嚴重,依照淨膚液的起效,敷一次藥就足夠了,一定能讓妹妹疤痕盡除,面板恢復如初。”
蕭予月霎時明白了蕭予白的用意。
這賤人是故意的!故意在家宴上反將一軍,想用那有毒的淨膚液毀掉她的容貌!
蕭予月僵硬的笑著:“不……不必了,妹妹自知理虧,不該對姐姐辛苦贏得的淨膚液心存妄想,妹妹再也不敢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