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厲聲道:“我看誰敢!”
蕭正清氣的吹鬍子瞪眼:“為父生你養你,如今你犯了錯還打不得你嗎?你簡直無法無天!”
蕭予白道:“父親就憑蕭予月一面之詞,便認定是我傷了她,未免過於牽強,若我今日帶傷回來指認蕭予月傷了我,父親可會打她二十大棍?”
“你!”蕭正清氣急:“你簡直蠻不講理!”
蕭予白冷聲道:“蠻不講理的難道不是父親嗎?女兒沒做過的事情,偏要女兒認錯,她從哪裡就弄了一身傷賴到我身上,這家裡是誰能哭就聽誰的嗎?”
蕭予月可憐的跪到蕭正清腳邊,抽噎著說:“父親不要為難姐姐了,都是女兒的錯,女兒惹姐姐不快,給父親添麻煩了,只是女兒實在很痛,女兒這就不哭了。”
她這話說的委屈可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柳扶嬋也哭道:“女人家毀了臉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可這世上能除疤痕的淨膚液只有一瓶,將軍,月兒以後可怎麼辦啊!你想想辦法吧,月兒也是你的女兒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蕭正清。
“蕭予白,你狠心想毀掉你妹妹的容貌,既如此,便將淨膚液還給你妹妹吧!也算是你將功折罪了。”
蕭予白冷笑:“將功折罪?我何罪之有?我說過了,她的傷與我無關,我也絕不會將淨膚液讓給這種滿口謊言的小人!”
她現在明白了蕭予月唱這出戏的意圖,想必是為了拿到她手中的淨膚液。
為了讓她無法恢復容貌,蕭予月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蕭予月聞言,哭道:“父親不必說了,如今我容貌已毀,姐姐還要待嫁瑞王府,為我們蕭家著想,也為姐姐的終身幸福著想,月兒不會讓父親為難,不如死了算了!”
她猛地起身朝旁邊的桌角撞去!
蕭正清大驚失色,急忙將人拉回來。
柳扶嬋撲上去抱住蕭予月哭喊:“月兒,你不能尋死啊!你死了娘怎麼辦啊!”
蕭予月嗚嗚的哭著:“娘,女兒這輩子沒有指望了,女兒不想讓將軍府蒙羞,唯有一死!”
母女倆哭的心碎,蕭正清越看蕭予白越不順眼,揚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啪——”
“蕭予白,為父讓你交出淨膚液,你聽到沒有!難不成非要逼著你妹妹去死嗎?”
蕭予白的身體晃了兩下,卻沒有跌倒。
殷紅的血順著嘴角留下來,蕭予白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抬手抹掉血跡,眸色冷厲駭人。
“我說了,此事與我無關,我沒錯,也絕不認錯,她要死,便讓她去死,幹我何事?”
“你……你……”蕭正清氣的話都說不利索:“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逆女!”
老太君立刻呵斥:“住手!予白既說她沒做過,你為何不信?著人再去查查,有沒有旁人瞧見當時的情況。”
紫蓮回過神,連忙跪下磕頭。
“將軍,老太君,當時四少爺在場,四少爺是親眼看見三小姐伸手抓了我家小姐的劍才會傷到手,並非小姐有意為之。
而且我們走的時候三小姐還好好的,她脖頸上的傷真的不是我家小姐打的。”
老太君急忙道:“去找至鋮回來問問清楚。”
小廝立刻出門去尋,柳扶嬋母女還跪在地上哭。
老太君道:“劉媽媽,你去廚房拿幾個熱雞蛋來給予白滾臉。”
紫蓮便伺候蕭予白在一旁坐下,接過雞蛋小心翼翼的在蕭予白臉上滾動。
蕭予白的眉頭都沒皺一下,這點疼痛對她而言不值一提。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蕭至鋮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