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的。
她因為這番挪動咳了幾聲,隨著胸腔的震動,鮮血再次從嘴角流下來。
蕭予白抱著紫蓮走出院子,王府裡的侍衛已經將門口團團圍住。
蕭予月的眼中劃過笑意,淚汪汪的開口。
“姐姐,你不要衝動,紫蓮只是個下人,你為了她推我也就罷了,可你不能為了她大鬧恆哥哥的王府啊!”
江恆皺眉看著蕭予白:“你真是個瘋子,不講禮數,不懂規矩,不知廉恥的瘋子!
你的丫鬟犯下重罪,饒她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你竟然還敢推倒懷有身孕的月兒,擅自將這丫鬟帶走!
難不成為了這樣一個下人,你要置自己的名聲和前程不顧嗎?”
“什麼名聲?什麼前程?”
蕭予白冷聲道:“這些東西比起我身邊之人的性命,沒有任何意義,只有活著,才有意義。”
江恆厲聲道:“可她只是個下人!”
蕭予白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紫蓮,心中一陣陣的抽痛。
下人?
不,紫蓮是她到這個大崇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
是她朝夕相處的夥伴,是對她忠心耿耿絕不背叛的家人。
她抱著紫蓮往外走,侍衛拔出刀想要阻攔,卻又驚駭於蕭予白身上肅殺冰冷的氣場。
明明只是個單薄的女子,身後卻彷彿帶著千軍萬馬。
“蕭予白!你放肆!”
蕭予白步步走到江恆面前,侍衛立刻擋在江恆面前形成保護姿態。
可他們都沒有細想過,為何竟覺得蕭予白有可能真的傷到江恆這個大男人?
“江恆,我與你做個交易,只要能讓我帶著紫蓮離開,不再追究,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江恆擰著眉:“荒謬,你以為本王……”
“你大可想清楚再說,”蕭予白冷聲道。
“我被毀容又恢復如初不是巧合,擊敗桑窟也不是巧合,我順利退婚,被封縣主,都不是巧合,你想清楚,我的價值遠不止一紙婚約那般淺顯。”
江恆竟有些遲疑。
他的腦中閃過蕭予白次次化險為夷,次次高高在上的模樣,比起他初次在京城見到的那個懦弱可欺的蕭予白,簡直判若兩人。
倘若……她真的有辦法做到些什麼呢?
他的腦中瞬間劃過“皇位”二字,可又很快否定了自己這荒謬的想法。
即便蕭予白再有本事,也不是謀士,何況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如男人一般在官場皇權中運籌帷幄呢?
江恆定了定神,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眉心一挑:“其餘人都退下,本王要單獨與嘉和縣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