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陣翻滾,嘴裡再次發出了一聲咳嗽,一縷血絲從他的嘴角,流溢位來。
“啊,你又咳嗽了,你怎麼樣,沒有什麼事吧,你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呢,我先幫你看看。”
聽到蕭易的一聲咳嗽,看著他的嘴角溢位的血絲,已經開始撥號的小姑娘,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手機,臉上有些著急地道。
“我……”
見小姑娘總算注意力被轉移了,暫停了打電話的衝動,蕭易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本來他開口便想要說,我沒有事的,但是話到嘴邊,他想到了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
“說不出話來,你就先別說話了,我先幫你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倒是很理解蕭易,不待蕭易說什麼,便‘善解人意’地直接止住了蕭易的話語。
說完,小姑娘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邊又是伸手在蕭易的額頭,又是拿起蕭易的手,有模有樣地把起了脈來。
“現在沒有什麼儀器,也看不出什麼來,只能幫你把一下脈了,我告訴你,我在醫學院,可是輔修過中醫的,而且成績還是優等呢。”
輔修過中醫?
優等?
看著女孩有模有樣的樣子,蕭易的嘴角,不由得抽了幾下。
他的心中,本來還對小姑娘的西醫水平,抱著一絲期望的,但是看著小姑娘把脈的手,這一絲希望,剎時間飛到了九宵雲外。
同時,他的心中對於這個小姑娘的信任,他也開始生出了一絲的鬆動。
他覺得,接下來,對於這個小姑娘,還是要保持一點警惕,最少,關於這個小姑娘的醫術,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信任的。
她的手,根本就連她的脈都沒有切中!
連脈都切不中,居然就是優等,若不是燕京醫學院的考試真的太水,就是這個小姑娘實在太虎人,太兇猛了!
“那個,我覺得……你的手,是不是切錯了?好像再往下一些些才是脈位?”
見小姑娘還在那裡,聽得好像有模有樣的,蕭易終於忍不住了。
“啊……是嗎……那個,不好意思,我實在太長時間沒有切過脈了,從學校出來之後,就很少有機會用。”
聽著蕭易的話語,小姑娘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慌亂和尷尬的神色。
原來是切錯了,怪不得剛才聽了半天,怎麼都沒有什麼動靜呢。
她雖然是優等。
但是實際上,已經很久都沒有把過脈了,對於把脈的實戰,幾乎是零的。
她說從學校出來後很少有機會用,實際上,在學校也很少用。
學校的那種輔修,基本上都是混日子,混個積分,為了將來畢業就業好的時候,覆歷表上好看一些的。
她當時算是用心了一些的,回去宿舍還幫朋友把一下玩玩,這也是她能拿個優的原因。
但到了現在,她幾乎已經差不多全都交回給老師了,剛才她也是下意識地提了出來。提出來才覺得有些心虛。
可說都已經說出來了,她只能硬著頭皮去試一下。
結果聽了一會。卻發現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的動靜。
正疑惑間呢,便聽到了蕭易的提醒。臉色刷的一下便變得通紅了起來。
“那個,姑娘,我覺得,要不,我的傷,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你幫我一個別的忙行不行?”
見小姑娘有些慌亂地就要按著自己說的位置去繼續把脈,蕭易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連脈都切不中,她就算把到了。又能看出來什麼呢?
他現在的時間,非常的寶貴,身上的傷,也不是一般的傷,因而,現在可不是以身傳教,讓她學習中醫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