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塵雙眉一挑,心知對方來者不善,淡淡的說道:“我有些事情回來的晚了些,不知周老哥所言的一百文錢,從何說起。”
周士才一怔,接著有些憤憤的叫道:“你爹年前從我這借了一百文錢,怎麼,你還想賴賬麼。”
他情緒有些激動,那吐沫星子都快噴到了江塵臉上。
“那好,煩勞周老哥將借據拿來吧,若真有此事,我定然不會少了老哥一個銅子~”。江塵伸出手,到周士才眼前,嘴角露出幾分譏諷。
周士才老臉一紅,眼神變得陰鷙,卻一把拍開江塵的手,罵道:“艹,老子跟你爹幾十年的交情,借錢時哪有啥字據,你小子想賴賬是吧。”
江塵腳下後退一步,毫無表情地盯視著周士才,一字一頓道:“要錢,拿借據,否則,分文不給”。
言罷,轉身匆匆走向家門,反手將木門緊閉鎖死。
門外那周士才不停敲打木門,口中汙言穢語不絕,有些腐朽的門板“咚咚”作響。
只折騰叫罵了好半響,眼見江塵閉門不出,對他毫不理會。
周士才無奈,解開來褲腰帶,在門上撒了一泡尿,憤憤而去……。
這周士才與江塵是鄰居,家境貧寒,平日在鎮上游手好閒,欺男霸女,調戲寡婦的事沒少做。
而江塵並非此世之人,在一次加班中猝死,醒來後,就到了這類似中國古代的世界。
這具身體也叫江塵,天生便身子骨羸弱,但是卻又不安分,整日與那周士才等潑皮混跡在一塊。
他母親早亡,前幾月,原身的父親在入山打獵後,音信全無,這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多半是死在山中猛獸之口了。
這原身沒了父親管束,便將家中值錢的物事,賤賣以作賭資,月餘時間,已輸的家徒四壁,兩袖清風。
他瞧出對手出千,上前與人理論,卻被那些潑皮暴揍一頓,扔到街上。
那些人下手不知輕重,卻不知本來的江塵已經被打死,醒來後卻已是換了個靈魂。
好在有善心的街坊鄰居,將他抬回了家中,不然的話,江塵剛穿越說不得便會剋死街頭。
近幾日,他傷勢痊癒,家中卻已無米飯下鍋,江塵便想著出門找些活計,以圖溫飽。
他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天,也沒找到什麼事做,就在一籌莫展時,忽遇到了那個奇怪的老道士。
以江塵多年看小說的經驗推斷,這老道多半是個有本事的,他可是打聽過,此世真的有鬼怪之說。
半月前,那趙寡婦的女兒撞了邪,昏迷不醒,胡言亂語,最後就是去請了幾十裡外的孫神婆,才救治好的。
這件事兒,江塵也擠在看熱鬧的人群裡,瞧的真切,孫神婆剛點了一把香,唸唸有詞,趙寡婦女兒忽的起身抓起點燃的香,照著孫神婆臉上燙去。
那孫神婆雖然驚訝,卻並未慌張,她反手掐住趙寡婦女兒的手腕,罵道:“孤魂野鬼,還敢在姑奶奶面前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