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面露得意道:“這凡俗女子乃是處子之身,待割開了白嫩的脖頸,再以酒碗接住噴湧的鮮血,趁熱飲下,嘖嘖……這才是世間最美味兒的好酒吶!”
說罷此話,遂撿起案几上的宰牛刀,用抹布仔細擦拭乾淨,笑著說道:
“今個兒,我便以此酒來招待諸位賓客……”
那少女似個待宰的白羊般橫臥在案几上,嫩滑的肌膚在清輝下是刺目的白,一對兒眸子慢慢恢復了神采,可身子被緊緊綁縛,此刻也只是顫抖著,彷徨著,一對兒驚恐無助的眸子瞧著周遭凶神惡煞的妖魔們。
新郎丟去了手上的抹布,那把宰牛刀正泛著寒光,他咧嘴笑了笑,抓緊了少女的頭髮,緩緩將刀尖湊向了白皙的脖頸。
忽而。
“這般鄉野村夫的殺豬手法,卻無端糟蹋掉好食材罷了!“
眼見著刀尖即將挨著皮肉,可冷不丁的,卻有一道清朗的嗓音悠悠響起。
“喔?!”
紅袍新郎手上一頓,愕然瞧向了聲音處,原來說話的竟是個書生模樣兒的妖怪。
他眼中精光一閃,皺眉問道:
“不知朋友此話何意?!”
那書生模樣兒的妖怪放下酒碗,笑吟吟道:“好叫公子知道,這不拘人畜啊,凡在驚恐之時,肉質與血液當中便會生出一種毒素,雖然我等妖魔食之無礙,可卻極大影響到食材的口感,似公子這般個宰牛殺豬的手法,豈不平白浪費了好食材!”
“一派胡言,你這套歪理不知哪兒聽來的,本公子卻怎地不知?!”
紅袍新郎有些不耐煩的呵斥道。
“哈哈…這天下之事,便是老太公也不敢輕言盡知,何況小公子你呢。”那書生搖頭失笑,話鋒一轉,又道:“若是公子不信,鄙人也懶得多說,且隨意便是。”
眾妖魔還以為這書生會再次與之辯論,豈料卻是微微一笑,低頭喝起酒來。
“嘻,這小郎君說的倒也有些兒道理,卻不知如何才能不損口感的情況下接取酒液……。”
那青衣華服的玉面龍君又笑嘻嘻插嘴道。
道士眉頭一挑,他心中已然準備好隨時動手救人的打算。
就算那新娘並非遊俠兒,可這些兒酒缸裡的少女,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誰料,那壁虎精卻如此善於捧哏,這讓他當即又改了主意,心念一轉,遂故作嘆息道:“鄙人不才,恰巧精於此等手法,只可惜主人家不信,徒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