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夫的些許戲法罷了,雖無多大用處,可眼下也能當的一時之用!”
陳都尉心頭大喜,試探著說道:
“既如此,老先生何不多多施展此術…!”
話未說完,那玉衡子老臉不由一紅,雲淡風輕地道:“這法子…若是離開了老夫周身丈餘,也就不靈了!”
陳都尉頓時呆住,這老術士當真是說到做到,說好的只是戲法,那是一點也不帶誆人咧!
雖然心中失望,可有了這塊螢石,終歸也算照亮了眼前的路徑!當即便請老術士當前領路,淌著泥水又行了一段山路,那燕嶺鎮總算是到了。
殘破的鎮子塌伏在雨幕裡,似是染了重病的老人一般,顯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鎮子外被簡易的木製拒馬圍了個嚴實,拒馬上密密麻麻纏滿了帶刺的藤條。這顯然成了一副小型軍寨的模樣了。
陳都尉皺眉瞧了幾眼,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對勁,他上次離開時可沒這些東西,瞧來這鎮子裡的情況十分不樂觀了。
不過,如今也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還是先進了鎮子再說吧,他擺了下手,正當準備讓人喊話時。
冷不丁的,幾道箭簇穿透重重雨幕朝著隊伍飛來。
等陳都尉反應過來,那箭簇已然到了跟前。
特孃的!
陳都尉氣的火冒三丈,這幫癟犢子發了什麼顛?竟敢對自家兄弟放冷箭。
衙役們愣愣聚在一起,還不知什麼情況,而眼瞅著便要有人傷亡,一直站在身側的老術士陡然袖袍揚起,幾隻紙鶴洋洋灑灑飛向空中,赤羽煽動間,似鋒利的刃口般,利索的將箭簇切作幾斷。
紙鶴仍在雨幕裡盤旋不止,老術士臉色不變,陳都尉卻是一臉愕然,就在這時,鎮子裡忽地有人聲喊道:
“敵襲!快,接著放箭!”
“喊人、速去喊其他兄弟過來!”
一陣騷動當中,又有幾道箭簇飛來,具都被那盤旋的紙鶴擋住。
陳都尉麵皮一黑、怒衝衝朝著裡面的人喊道:
“你們特麼的都瞎了狗眼咧,膽敢襲擊本都尉……!”
這一聲怒喝傳出極遠,鎮子裡頓時一片慌亂,接著就聽到拒馬後面有人問道:“來者何人?”
陳都尉氣血上湧,手按著刀柄,破口大罵道:“老子是你祖宗,你們這幫癟犢子還不他媽的快點開門!”
這時,裡面又傳出幾道人聲。
“好像是都尉大人的聲音吶!”
“屁、都尉大人怎會此刻前來這等鬼地方?”
“也對、難道是馬匪來了!”
“你是不是傻?哪兒的馬匪缺心眼的,會來這鬧了瘟疫的鎮子摟草!”
“那倒也是!”
這幾人的對話、陳都尉卻是聽得真切,這他媽都是些什麼玩意兒,誰派的這幾個缺心眼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