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清瘦的臉上波瀾不驚,“等。”
“可怎麼等?”趙鶴和李勣是老相識,算是心腹,他坐下後,不滿的道:“那邵鵬帶著百騎就像是無頭蒼蠅般的到處轉,可卻屁用沒有。英國公,某的意思……你該出手了。”
“無用。”李勣淡淡的道:“此事在長安,不在洛陽。”
趙鶴秒懂,“你是說……此事看的是長安……看的是陛下和那些人的較量?是了,若是陛下贏了,高連玉自然會灰溜溜的滾回去。若是他們贏了,高連玉就能肆無忌憚的在洛陽折騰。”
李勣點頭,“他們想要老夫低頭,僅此而已。”
趙鶴抬頭,訝然道;“也就是說,你低頭就能回長安?對,一個低頭的英國公,對他們頗有好處。”
李勣點頭。
“那……要不就低頭吧。”好死不如賴活,在洛陽抬頭,不如在長安低頭。
“關隴門閥執掌朝政,不肯讓旁人插手。但你可還記得前隋時?”李勣的目光依舊溫潤。
趙鶴點頭,面色微變,“前隋時,隋煬帝想壓制關隴門閥,結果……身死國滅。你是說……陛下如今也在如此謀劃,怕是會重蹈隋煬帝的覆轍?”
李勣目光深邃的看著外面,“帝王要掌控國家,這是必然。而關隴那夥人卻不肯讓出手中的權力,這如何辦?誰能讓步?”
“權力的味道甘美,沒有誰會讓步。”趙鶴想起了媳婦兒的身體,然後覺得自己有些賤。但隨即恐懼就讓他身體發軟,“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無轉圜的餘地。”
“你說呢?”李勣端起茶杯卻沒喝,“兵法有云,不變應萬變,老夫就等著陛下在長安城和那些人的交鋒結果,若是不敵……那老夫就此作罷,歸鄉養老,了此殘生。”
作為李勣的心腹,趙鶴知道自己和他榮辱與共,想到自己也會跟著下臺,趙鶴不禁嘆道:“你這等名將,難道也要死於床榻之上嗎?”
自古名將都希望自己死在最後一次勝利的戰鬥中,死於床榻對於他們而言就是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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