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斑白頭髮的老儒怒了。
隨後外面暗流湧動。
“陛下,有人彈劾武陽侯妖言惑眾。”
李義府覺得這便是自作孽。
太子洗馬,你便當個馬伕也好,可你卻偏生要標新立異……
李治接過奏疏。
“朕看了。”
李治面無表情的道:“就這樣。”
啥?
彈劾賈平安的奏疏全數被壓住了。
李治站在太極宮中,冷冷的道:“有人說朕陰沉,有人說朕奸詐,面對這些平庸之輩……想著他們還身居高位,朕便恨自己下不去手斬殺了他們,以至於留著遺禍大唐。”
他登基之後就面臨著一場巨大的危機,若是沒有手段,他的結局便是隋煬帝第二。
賈平安彷彿不知道這些,依舊照常進宮。
“……算學是必學的,另外,物理化學晚些再教授,如今臣教授的便是新學對這個世間的認知。”
李弘在做記錄。
賈平安也不說自己整理出了教科書,坐視他在辛苦的做筆記。
幾日後,賈平安在皇城外被攔截了。
十餘老儒狂噴。
“不學無術卻敢蠱惑太子!”
“豎子,你可知今日皇城外便是你的死地!”
“老夫自束髮受教以來,從未見過你這等狂生,今日老夫便好生的讓你知曉道理……”
幾個老儒摩拳擦掌。
賈平安拿出水囊喝了一口,隨後上馬。
揚長而去。
他……他竟然無視了我們?
老儒們大怒,隨即去道德坊。
賈家不算起眼,可外面的孩子看著粉雕玉琢的。
“你們尋誰?”
一個女娃娃抬頭問道。
對面的男娃和她在玩泥巴,用泥巴捏各種小玩意兒。
在外面玩耍的都少了教養!
十餘老儒氣喘吁吁的喝道:“賈平安何在?”
女娃和男娃齊齊抬頭,女娃嚷道:“阿福,有人打來了。”
男娃起身,腰間竟然有一把小木刀。他一振小披風,喊道:“來將何人?”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群老儒自然沒興趣去欺負兩個嫩娃娃。
“賈家可確定在此?”
“就在這裡。”
“那便進去?”
“非請勿入,不可做惡客。”
“……”
一群老儒七嘴八舌的商議著,一個老儒背對賈家大門口沫橫飛:“咱們只需等著就是了,他若是敢出來,老夫定然飽以老拳。”
他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些問題。
什麼東西?
老儒緩緩回頭。
一個黑白相間的腦袋就在身後。
“這是……”
“食鐵獸,老夫在秦嶺見過……兇悍無比!”
“快跑!”
一群老儒撒腿就跑。
晚些他們出現在了道德坊之外,面無人色的喘息。
頭髮亂了。
有人甚至連鞋子都跑掉了,此刻正在抱腳痛呼。
“那個賈平安竟然飼養兇獸,果然是掃把星!”
“諸位,此事怕是不可為了。”
“老夫去尋人幫忙。”
“老夫也去!”
“……”
一群老鬼在外面就像是誓師大會般的呼喊,隨後步履蹣跚的離去。
徐小魚就在坊門外看著,突然呸了一口,罵道:“一群老烏龜,郎君說的什麼……色厲什麼忍?就說的這等人。回頭耶耶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