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妹紙被她老孃給坑了,本來作為皇后親戚,隨便許配個好人家也不是事,可一進宮來,名聲臭了,就算是出宮誰敢娶她?
皇帝的刷鍋水不敢喝。
李治看著有些倦怠,賈平安腹誹道:這是剛享用了這對母女?嘖嘖,這大白天的……不過大白天不享用,難道要晚上?
晚上李治分身乏術……想到李治還得去阿姐那裡,賈平安就覺得皇帝果然都是鐵打的腰子。
李治打起精神,“閻立本剛進宮,談及三門峽之事,說還是要修建棧道,用於拖拽船隻。”
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賈平安,語氣輕鬆了些,“聽聞你說自己有法子來解決此事?”
閻立本這是告了我一狀還是怎地?
老閻,你這樣可不厚道。
閻立本的畫技冠絕一時,但收費很貴。道佛爭風時,他先畫一幅畫譏諷道士,送給了和尚。道士們就炸鍋,隨即湊了幾十萬錢請他也畫了一幅譏諷和尚的畫……
這個是釣魚執法?
不對,這是釣魚。
“陛下,臣是有個法子……”
李治漫不經心的拿起奏疏,點頭道:“你說來。”
“臣想清空堵塞三門峽的礁石。”
李治手一鬆,奏疏落在案几上,還飄蕩了幾下。
他皺著眉,“你要什麼?”
這話一語雙關。
我想要大唐長盛不衰!
“陛下,臣已經準備好了工具。另外,臣還想調集些匠人,從兵部弄些火藥。”
“就這些?”
李治搖搖頭,擺手道:“都給你。”
這語氣,就像是對一個誇口的孩子無奈的說:娃,乖一些。
賈平安告退,隨即去調集了各種物資。
這個動靜可不小,有人打聽到了訊息,訊息就傳遍了長安。
“他說要打通航道?”
長孫無忌的情緒不大好,但依舊失態了,茶水弄到了衣襟上。
許敬宗急匆匆的去了兵部,一見面兜頭就抽。
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可知曉放下大話做不到的後果?那些人會以此為談資,不斷的譏諷你。老夫當年為何得了這個奸臣許的名號?不就是……罷了,往事如風,老夫只問你,可有把握?”
往事如風,痴情只是難懂……老許,你還有啥丟人事沒告訴我?賈平安正在畫圖,聞言抬頭……可許敬宗卻更快,他愁眉苦臉的道:“哪來的把握?”
他掉頭就走,回到值房後就去尋了些典籍來,一一翻查。
到了第二日,賈平安已經準備好了。
許敬宗眼睛發紅的來尋他,“平安,不妥,極為不妥!從前漢開始,那些人就動過打通航道的主意,可行不通啊!難道你還能呼風喚雨,一巴掌把那些礁石給拍沒了?”
賈平安正在收拾東西,回身,很認真的道:“許公,我真能呼風喚雨!”
長安城中許多人在笑。
賈平安說要打通航道,可誰都覺得這事兒純屬是做夢。
一群老人飯後聚在一起扯淡。春天的氣息漸漸濃郁,他們坐在巷子裡,七嘴八舌的說著此事。
“那些能工巧匠誰沒有想過辦法?可誰想到了辦法?武陽公心善,可這等事……一旦做不好,那便是個笑話。”
“祖祖輩輩都是這般過來的,關中這地方……邪性,人口一多,遇到災荒得餓死多少人。若是武陽公真能打通航道,那便是萬家生佛。”
“這是做夢!”
老漢們喟嘆良久,起身拍拍屁股各自回家。
賈平安到了家中,把事情說了。
“夫君……”
衛無雙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