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好巧啊,道長!”
道士愣了愣,眉頭一挑 說道:“施主有些面善,不知在哪兒見過?”
但見這瘦削漢子一身騷包的白衫,頭戴儒巾,可這副行頭穿在其身上,卻顯得不倫不類,活脫脫似是個哪旮瘩冒出的狗頭軍師。
“道長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哩,小人王恆,前日太守府衙前,為道長引薦太守大人的便是小人。”
王恆有些尷尬的提醒道。
“欸?”道士忽然記了起來,這貨不正是那雍城太守身前的幕僚麼?!
他當下咧嘴一笑,喧了個無量天尊,與之攀談了幾句。
那王恆聽說道人要去買些夜宵,趕忙自告奮勇,笑嘻嘻道:“這雍安城小人最是熟絡,要不要小人為道長帶路?!”
道士擺了擺手,笑吟吟道:
“多謝了,不過,貧道閒來無事,自個兒在這街上逛逛就好。”
王恆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忽而似想起什麼事兒,左右瞧了瞧,刻意壓低聲音道:“道長,近些日城裡到了入夜不太平,您要小心一些。”
“哦?怎麼個不太平法兒?!”道士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王恆遲疑了一下,一咬牙,說道:“既然是道長問詢,小人自然不敢欺瞞。”
接著又湊近道人跟前,小聲道:
“聽說城裡不少人夜裡都遇到過惡鬼,而且最近有不少人去了太守衙門報案,說家中的女兒第二日在閨房沒了蹤影,太守大人派了些衙役調查,可些女子好似憑空消失一般,根本就沒啥線索,所以啊,這件事兒, 一直被太守大人壓著,否則整個雍安城免不了就要生了亂子!”
“惡鬼?失蹤人口?”
道士眉頭緊蹙。
暗道,這雍安城看似繁華光鮮,可背地裡也不知掩蓋了多少汙穢。
他眼神微動,轉頭瞧向了王恆,打了個稽首,笑道:“多謝施主告知此事,貧道自會小心!”
“些許小事,當不得謝,當不得謝…!”
王恆明面上擺手謙讓,心裡卻是無比的受用。
這位道長手段厲害無比,若是與之打好了關係,絕對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道士笑了笑,又與王恆攀談了幾句,爾後,便轉身告辭而去。
“叫花雞哎,香嫩可口的叫花雞哎!”
小巷子外。
一位耄耋老者推著個獨輪車叫賣。
江塵腳步一頓,忽而想起了書生王實來,也不知這個傻書生如今投胎了沒有。
索性喊住了那老者。
“老丈,叫花雞怎麼賣?”
那耄耋老者瞧向道人,眼神略帶些詫異,不過還是笑呵呵地回道:“老朽這叫花雞,只需七十文錢一隻!”
“給貧道來一隻!”
江塵從袖中取出些銅錢遞了去。
“好嘞!”
那老者頓時樂開了花,利索的撿了個荷葉包裹的叫花雞,用油紙包住,堆著笑臉道:“道長,您的叫花雞,且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