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不,不要殺我!”
那杏兒自適才的變故中回過神,臉蛋兒煞白中帶著驚恐,掙扎著向道人所在磕頭討饒。
而那曼妙的身姿不著寸縷,大片細膩的肌膚在光線的反襯下,是刺目的白。
道士的眼神兒上下逡巡了一番,嘴角一扯,心道,太守真是眼光毒辣,這般的尤物,果真是人間少有。
忽然間。
身後猛地竄出個人影,卻是太守怒衝衝撲將上去,口中怒斥道:“賤人,老夫打死你這個淫蕩的東西!”
說著,便是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杏兒臉頰上。
杏兒慘叫一聲,那張雪白的俏臉蛋兒上,已多出五個紅腫的巴掌印子。
太守仍不解氣,兇狠的一把捉住杏兒的頭髮,巴掌好似雨點兒般兜頭落下。
而江塵不過是為了斬殺火妖,順便喊人捉個奸罷了,這是別人的家事,他自不會說出什麼阻止的話,此刻也就在旁邊看個熱鬧了。
“相…相公…!”
杏兒忽的慘嚎道。
便是這一聲相公,讓太守再次抬起的手,頓在了半空。
他喘著粗氣。
赤紅的眼珠子死死瞪著女子。
“賤人…怎地還有臉喚老夫相公?!”
那杏兒踉蹌地抬起披頭散髮的腦袋,臉頰紅腫,口鼻間有縷縷鮮血滴出。
她目光渙散地呢喃到:“相公,非是…奴家不守婦道…是…是那妖怪強迫奴家與之歡好。”
“呸,你這賤人,適才你與那火妖在廂房內的浪語,老夫可謂聽得一清二楚,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態!”對於女子的話,太守自是半個字也是不信的。
他老臉無比陰鷙,冷聲道:“老夫自問何曾虧待過你,可你這淫婦竟敢揹著老夫偷人…此番是你自個尋死,非是老夫不顧情面!”
“做錯了事兒,便要承擔後果,按大乾的律法,女子與別的男子苟且,輕則杖八十,鉗去指甲,充做官妓,重則騎上木驢,遊街示眾,且要被浸豬籠而死!”
言吧,重重一揮袍袖。
“淫婦,你覺得老夫會如何量刑?!”
那杏兒聽罷這番話,先是面露驚恐之色。
緊接著,其神情卻又恢復了平靜,直愣愣瞧向太守,過了好半晌兒,紅腫的臉兒忽地笑了起來。
“相公何必如此絕情!”
她接著又作出我見猶憐的哀怨模樣。
“難道相公記不得當初在百翠樓的琴瑟和鳴,白首之約了麼?”
太守挑了挑眉,恨聲道:
“你做出此等苟且之事,還有什麼臉面再提起當初之約!”
杏兒噗嗤一笑。
“唉,相公三妻四妾,哪兒曉得奴家的難處。”
她眉眼流轉入勾,幽幽說道:
“奴家被空鎖在這深院之中,相公月餘也難來上一次,與那房事不過須臾功夫,便自離去,可知奴家也是女子,心中愁悶,又有誰可訴說哩!”
太守的身子微微顫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憤怒,惱火,羞憤,困窘,霎時間,各種情緒呈現在那張老臉上。
那杏兒見此,笑得愈加放肆。
“相公,奴家非是蕩婦,不過是想做回個尋常女子罷了……”
“閉嘴。”
太守怒目圓睜,一腳重重踢向女子腹部,杏兒痛呼一聲,滾落下了床榻。
她掙扎著昂起頭,在瓦礫堆裡放蕩而嬌媚的笑著。
那雪白的軀體裹上了些許灰塵,愈加讓人瞧得垂涎幾分。
“賤人該死!”
太守再也忍耐不住,憤恨的字眼從牙齒縫間擠出,俯身拾起塊厚實的青磚,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