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上述案子,陳都尉自是知曉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當下依著鄰里七拼八湊出的老張頭樣貌,派人畫影圖形,全城通緝捉拿嫌疑人老張頭。
此事吩咐下去後。
便帶著一行捕快差役呼啦啦回了府衙。
“都尉大人,您回來了。”
府衙前的那衙役瞧見了眾人,頓時臉色一變,笑嘻嘻湊上前去。
“嗯。”
陳都尉微揚起下巴,鼻孔裡哼了一聲,瞅也沒瞅那衙役一眼,抬步便走了進去。
那府衙大堂內!
雍安太守端坐在正堂,眉頭緊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聽到外面動靜,抬眼瞧去,卻見是陳都尉步履匆匆的跑了回來。
“純陽子道長怎麼沒與你一起回來?”
太守疑惑道。
陳都尉抱拳行了一禮。
“道長說有要事去辦,所以就先行離開了!”
“鎮魔衛的人可找到了?!”
太守眉頭一皺,復又問道。
“回大人,這些人的屍體離奇消失,屬下搜遍了案發地點與周遭的人家,一無所獲……。”
“娘希匹!”
話剛說完,太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此不明不白,你是怎麼辦的案子!”
一頓唾沫星子噴得陳都尉抬不起頭來,他慌忙解說道:“屬下已經查出了線索,這些鎮魔衛的人多半便是被棺材鋪的賊店家所害,如今屬下已經畫影圖形,全程通緝那賊人。”
“查到兇手了?!”太守聞言,當即掩了怒容,沉著臉道:“能這麼快查出兇手,你還算有點本事,說說詳細情況吧!”
“是,大人!”
陳都尉鬆了一口氣,覥著臉上前,趕緊給太守斟了杯茶水。
而後,將與道人前往棺材鋪搜查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照你這麼說,這案子非是什麼鬼怪作祟,而是有邪人暗中為禍了!”
太守喝了口茶水,若有所思道。
“大人慧眼如炬,當真是高明!”
陳都尉豎起個大拇指,笑呵呵道。
這一記馬屁,拍得太守心情愉悅,分外舒坦,他瞥了陳都尉一眼,沒好氣道:
“少說沒用的屁話,那邪人不知所蹤,怕是早已逃出了雍安城,此事若一個處理不好,不光得罪了鎮魔衛,就連魚公公那兒,也難以交代吶!”
“你說,到了那時,本大人尋誰作這個替罪羊最為合適?!”
陳都尉眼角抽搐幾下,忙道:“大人何必憂慮!”
他刻意壓低嗓音,“這番鎮魔衛的人死了個一乾二淨,眼下此事也只有咱們官府的人知道,咱們只須封死了訊息,那魚公公不過是個沒卵子的宦官罷了,就算手握兵權,權勢滔天,可遠在千里之外,哪兒知曉此地的情況?!”
“出了咱們雍安城,荒郊野嶺的死上一些人,又算什麼稀奇?就算鎮魔衛再派人尋到咱們這兒,到時咱來個一推三不知,那些鷹犬又能如何?!”
陳都尉一番話說完,太守頓時心領神會。
鎮魔衛雖然號稱巡查天下,皇權直統,可如今早已不是十幾年前的太平世道了。
齊州遭了洪澇瘟疫,民不聊生,聽說青州那邊蠻人入侵也頻繁了許多。
而天佑帝仍舊深居飛仙殿,不聞朝政,整個大乾已然是內憂外患。
至於那些朝廷諸公,大多投了閹黨,僅存的一些個硬骨頭,也是被殺的殺,被流放的流放。
據前些天昔日同僚寄來的信件,鎮魔衛副總指揮使,與他有過淺薄交情的司空長風,也被閹黨軟禁了起來雖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