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
“狗孃養的,爾等這是做甚?”
那陳都尉猛地一聲暴喝,立時讓那廝打正酣的二人嚇得渾身一哆嗦。
一個鬆開了對方的脖頸,另一個也丟開了對方的髮髻。倆人一骨碌兒從地上爬起來,周身狼狽無比,活脫脫好似那被大鵝追了幾條街的可憐蟲。
“艹,老子就他媽離開一會兒,你倆就鬧出來這般亂子…!”陳都尉一擼袖子,惡狠狠盯著兩個手下,怒斥道:“老子瞧你們一個個都是皮癢了、欠收拾了是吧!”
語罷,怒衝衝便要對二人飽以老拳。
左側那高個捕快眼見如此,趕忙撲通跪在地上,慌忙叫道:“頭兒,屬下冤枉吶!”
“你冤枉個屁!”
陳都尉眼珠子一瞪,當即揮拳就打。
高個捕快麵皮發白,不過還是語速極快的辯解道:“此事只因這劉三斤辱罵純陽子道長,屬下這才與他生了衝突……還請大人明鑑。”
“啥?!”
那沙包大的拳頭陡然止住,在距他鼻樑只一寸不到的距離停下。
陳都尉眉頭緊蹙,灼灼盯著高個捕快,沉聲問:“此事當真?”
“啊?”
那捕快愣了下,本以為免不了一頓毒打,可誰料都尉大人卻忽然停了手,不過他反應倒也不慢,趕忙點頭答道:“屬下不敢欺瞞大人,大人您若是不信,自是一問便知。”
“嗯!”
陳都尉臉色陰沉似水,他瞥了眼笑而不語的道人,當即一把扯住另一個消瘦捕快,冷冷道:“就是你個兔崽子辱罵了道長?”
那消瘦捕快早嚇得亡魂大冒,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抖若篩糠,口中也支支吾吾著說不出話來。
“特孃的!”
見他這般模樣,陳都尉心頭的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他劈手一巴掌扇了過去:“狗孃養的玩意兒,好大的狗膽,竟敢背地裡辱罵道長,你個癟犢子挺有尿性啊?!”
陳都尉說著,掄起那腫了半邊臉的捕快狠狠慣在地上,不由分說就是好一頓的毒打。
不多時,那喚作劉三斤的捕快已被打的慘叫連連,哭爹喊娘著告饒不止。
“艹,你還敢躲?你他媽竟然還敢躲?!”陳都尉紅著眼珠子,猛地啐了口唾沫,乾脆點出十幾個手下,狠狠一擺手:“給老子狠狠的打!”
“饒命…饒命啊大人,屬下再也不敢了!”那劉三斤鼻青臉腫的掙扎爬起,對著陳都尉磕頭求饒,可陳都尉只斜睨了其一眼,眼神森冷,卻似瞧個死人一般。
“張…張捕頭,小的前幾日還曾孝敬了您二兩銀子,您可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吶,求捕頭快替小的說上兩句好話……!”
劉三斤又惶惶然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丈餘外的胖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