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夜,便傳出怪異的嘶吼,這聲音不少人聽到過,只是沒人敢出來檢視,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聞聽此言,江塵不由背脊一寒,忙若無其事地道:“想來應該是野貓之類的叫聲吧,不過,近些時日鎮上確實不太平,晚上還是少出門為妙。”
張木匠深以為然的猛點腦袋,他一邊收拾工具,又隨口說道:“咱們鎮外那座破敗的小廟,聽說來了個邋遢道士,也不知這道人是不是騙子……”
“誒?邋遢道士?”。
江塵瞬間來了精神,他急忙追問道:“此話當真?不知老哥從哪聽來的?”
那張木匠扭頭瞧向江塵,詫異道:“老弟咋個這般著急,莫不是受了那道人的騙?!”
江塵趕緊搖頭,笑道:“咱們黑山鎮如此偏僻,我只是好奇為何有道人來咱們這地方。”
“哈哈……這些遊方道人居無定處,哪裡去不得?”
“聽說咱們齊州大半地方都遭了水澇,不少人向著別處逃難,興許那道人也是從淮郡那邊來的。”張木匠哈哈大笑,有些不以為然。
隨後,二人又閒談了一會兒,那張木匠便收拾好了工具離去。
江塵待張木匠走後,這才摸著下巴,思索道:“鎮外那破廟雖然已經年久失修,卻也不失為一處落腳的所在,若那老道士沒走,必然會在那裡過夜!”。
想及此處,江塵雙眼一亮,隨手關了門,便跑出了家去。
小廟在黑山鎮外,距小鎮約一里多路,江塵靠著前身的記憶,輕車熟路的向那座小廟摸去。
這附近的地方,原身不知走了多少遍,那座小廟他就是閉著眼睛,也絕不會走錯。
“咦!那不正是老道人所騎的瘦驢?!”
江塵目光敏銳,還沒行到小廟錢,就已經看到那被拴在一株樹上的毛驢。
那破廟前有兩顆樹,一棵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
他並未魯莽闖入進去,先是四下觀察一番,見沒什麼異常之處,這才悄悄挪步靠近。
小廟內,老道人盤膝端坐,他身周有著一團黑色薄霧繚繞。
隨著他的呼吸,那團黑色的霧氣緩緩鑽入其口鼻之中。
江塵靠近廟門,探頭探腦的張望,不由看的目瞪口呆,心道:“這老道士果然是個有本事的,那團黑氣是什麼?怎麼看起來陰森森的?!”
就在他精神恍惚,躊躇不前時,老道士身周那團霧氣,倏忽間已縮小成一團,這老道士袖袍一擺,那黑色霧氣已消散無影。
隨後,老道士睜開眼睛,抬頭看向了縮身在廟外的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