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把拎起那劉根生,臉色嚴肅地瞪眼道:“旁人做得,那是太守大人不知情,如今麼,可就你一人被抓到了,正好將你押回去凌遲處死,也能讓那些個混賬東西引以為戒!”
劉根生聽罷這番話,身子骨都軟了,好似個死狗般就這麼被漢子拎在手上。
“官…官爺,啥是凌遲……。”
那婦人失魂落魄的問道。
皂衣漢子咧嘴一笑,鬆開手,蹲下身,慢條斯理地道:“知道魚膾麼?”
不等婦人有所回應,便又道:“魚膾便是用鋒利些的刀子,慢慢的將活魚割下來一片片的魚肉,手藝高的師傅,切個幾百刀魚兒還能動哩!”
“啥?”
婦人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滿臉恐懼的盯著皂衣漢子,好似見了修羅惡鬼一般。
至於那劉根生。
更是褲子浸溼了地面,嚇得面如土色,身子顫抖不止。
突然。
冷不丁從旁邊響起一道清脆嗓音。
“爺爺他死了麼?!”
皂衣漢子眼珠子一轉,看向那七八歲的女娃子,笑道:“你便是大丫頭?”
那女娃遲疑幾息,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那爺爺還算命大,卻是剛巧被一路過的道人救了性命,否則可就要被那廟中的惡鬼給吞了。”皂衣漢子唏噓道。
“惡鬼?”
女娃子瞪大了眼睛。
小臉兒也多了幾分恐懼。
皂衣漢子笑了笑道:“你們村子祭拜的無頭娘娘,不過是隻惡鬼罷了,往日那些送上山的老人,盡遭了惡鬼的毒手!”
“官…官爺說的可是真的?”劉根生愕然瞧向了皂衣漢子,嘴唇囁嚅著道。
“呵,怎麼?你爹沒被惡鬼吃掉,你這位孝子大失所望麼?”皂衣漢子譏諷道。
劉根生臉色變換幾遭,忽地狠狠抬手,在自個兒臉上打了幾巴掌,懊惱地嚎哭道:“爹啊,是根生差點害了你,俺聽人說去了娘娘廟是享福,誰知道無頭娘娘竟然是個惡鬼咧…。”
那皂衣漢子見了,似乎又有些心軟,緩了緩語氣,想了想,說道:“差爺瞧你也不是成心的,想必也是偏信了旁人的虛言,才會如此。”
那劉根生驚愕抬起頭,還沒來及說上一句話,旁邊的婦人便是眼睛一亮,趕緊咧著嘴,露出那一嘴的黃牙,湊上前諂媚道:“是,是,俺家這口子都是被那些個生兒子沒屁眼的腌臢東西給騙啦!”
說著,眼神兒憤恨的瞧向了門頭處探頭探腦的一些個村民。